當墨景淵的車輦,在鎮魔英靈軍團那寂靜卻又充滿無盡煞氣的護衛下,緩緩駛入大夏神朝皇都的主幹道時。
整個皇都,都沸騰了。
“是九殿下!是九殿下回來了!”
“殿下千歲!殿下拯救了遠古戰場,是我們大夏的救世主啊!”
“快看他身後的軍隊!天哪,那就是傳說中化為英靈的鎮魔軍嗎?好強的壓迫感!”
街道兩旁,無數民眾自發地湧上前來,他們的臉上,是發自內心的狂熱與崇拜。
鮮花、手帕、乃至各種靈果,如同雨點般被拋向墨景淵的車輦。
這與他當初被當做階下囚,押解出城的場景,形成了天與地的對比。
車輦內,墨景淵面帶溫和的笑容,時不時地向窗外的民眾揮手致意,那份親和與從容,讓崇拜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。
然而,在那些前來迎接的文武百官眼中,這份笑容,卻比遠古戰場的萬年寒冰,還要讓人心底發冷。
尤其是那些太子黨羽,他們站在百官佇列的前方,看著那支渾身流轉著淡金色神輝,每一個士兵眼中都只有墨景淵一人的英靈軍團,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。
這哪裡是軍隊?
這分明是一支只聽命於墨景淵一人的,不死的私兵!
他帶著這樣一支軍隊凱旋,是想做什麼?
所有人心頭都壓著一塊巨石,喘不過氣。
大殿之上。
氣氛壓抑到了極點。
墨景淵一襲白衣,站在殿中,身後是蕭若水和獨臂的鎮魔軍老將。
他沒有行禮,只是平靜地看著龍椅上那個面容威嚴,但眼神卻有些許空洞的父皇。
“兒臣墨景淵,幸不辱命,已將遠古戰場的魔潮暫時擊退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邊。
“但,此次魔潮爆發,事出蹊蹺。兒臣在前線浴血奮戰時,卻發現朝中糧草軍械調動遲緩,甚至有官員暗中剋扣軍餉,意圖動搖我軍心。”
話音剛落,一名身穿戶部官袍的侍郎,當場就“噗通”跪了下來,面如死灰。
“殿下饒命!殿下饒命啊!是……是太子殿下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一道陰冷的目光從龍椅旁射來。
那是太子墨景天,他臉色鐵青,厲聲喝道:“胡言亂語!本宮何時讓你剋扣軍餉?父皇明鑑,此人定是想汙衊於我,其心可誅!”
墨景淵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只是屈指一彈。
一道留影石飛出,在半空中顯化出清晰的畫面。
正是那戶部侍郎與太子心腹秘密交接,商議如何拖延前線物資的場景。
鐵證如山!
整個朝堂,瞬間鴉雀無聲。
太子墨景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身體都在微微發抖。
“九弟,你……”
“我如何?”墨景淵終於將目光轉向他,那眼神平淡如水,卻讓墨景天如墜冰窟。
“在其位,不謀其政,反而通敵叛國,陷我大夏將士於死地。按照神朝律法,該當何罪?”
墨景淵的目光掃過滿朝文武。
“按律,當誅九族!”一名御史臺的老臣,硬著頭皮站了出來,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很好。”墨景淵點了點頭。
他再次看向龍椅上的神帝。
“父皇,此事,您看該如何處置?”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問罪,這是在逼宮!
神帝的眼神掙扎了片刻,隨即恢復了那種空洞的威嚴,緩緩開口,聲音乾澀:“太子……禁足東宮,閉門思過。涉事官員,一律……打入天牢,聽候發落。”
高高舉起,輕輕落下。
太子黨的官員們暗中鬆了口氣。
而支援墨景淵的官員們,則面露不忿。
但墨景淵,卻笑了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。
處置了太子,誰來當這個靶子?
他要的,不是殺雞儆猴,而是溫水煮青蛙,一點一點,將這盤棋的棋子,全部換成自己的人。
“父皇仁德。”
墨景淵躬了躬身,隨即話鋒一轉。
“既然太子殿下需要閉門思過,那這朝中諸多事務,總要有人處理。兒臣不才,願為父皇分憂。”
他這是,在光明正大地,要權!
神帝與他對視了許久,那空洞的眼神深處,似乎閃過恐懼,最終,他疲憊地揮了揮手。
“準了。”
自今日起,墨景淵代行監國之權,大夏神朝,正式進入了九皇子的時代。
當晚。
墨景淵獨自一人,登上了皇都最高的觀星臺。
在這裡,他可以俯瞰整個皇都的氣運。
在他的神念感知中,一條巨大無比,本應是金光璀璨的巨龍,正盤踞在皇都上空。
但此刻,這條【氣運金龍】卻顯得萎靡不振。
它的龍鱗黯淡,龍軀之上,甚至纏繞著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黑氣,那是天魔入侵留下的創傷,更是皇室內鬥不斷消耗的惡果。
整條龍,都透著一股行將就木的衰敗氣息。
就在這時,那冰冷的系統提示音,如期而至。
【叮!檢測到最高價值投資目標——大夏神朝氣運金龍(衰敗狀態)!】
【目標分析:此乃大夏神朝國運之根本,因天魔侵蝕與內耗,已處於崩潰邊緣。投資其‘衰敗’,將獲得最高許可權的回報!】
【投資回報預測:觸發萬倍暴擊,可返還【真龍天子氣】、【敕封萬物】神通,並獲得神朝氣運的【絕對支配權】!】
墨景淵的呼吸,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。
真龍天子氣!
敕封萬物!
絕對支配權!
這回報,簡直逆天!
只要完成這次投資,他將不再是皇子,而是這片天地間,唯一的天子!
但他沒有立刻動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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