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王府上空的靈氣漩渦剛剛平息,另一場風暴便以更快的速度席捲了整個大夏帝都。
一夜之間,無數的流言蜚語,如同瘟疫般在街頭巷尾滋生、蔓延。
“聽說了嗎?那個九皇子墨景淵,根本不是什麼失落皇子,他是個魔修!”
“我也聽說了!他府裡養著一隻恐怖的魔鳥,啼叫一聲就能讓人心神失守,邪門的很!”
“還有那個洛冰仙!不是說早就死了嗎?怎麼又活過來了?肯定是用了什麼採陽補陰的魔道邪術,成了他的爐鼎!”
流言愈演愈烈,版本也越來越離奇。從茶館的說書人,到市井的販夫走卒,所有人都在談論著“魔子淵王”的恐怖傳說。
這些謠言的背後,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精準地推動著一切。
東宮。
太子夏啟聽著心腹謀士的彙報,臉上露出了病態的快意。
“做得好!繼續加大力度!本宮要讓‘墨景淵’這三個字,在帝都成為骯髒和恐懼的代名詞!”
謀士躬身道:“殿下英明!如今百姓惶恐,百官避之不及。昨日早朝,已有數名原本中立的官員,上書彈劾淵王,請求陛下徹查其‘魔功’來源。淵王府,已成孤島!”
夏啟端起一杯酒,一飲而盡。
“孤島?本宮要的,是讓他變成一座死島!他不是喜歡玩釜底抽薪嗎?本宮就讓他嚐嚐,被天下人唾棄,被輿論活活燒死的滋味!”
淵王府內,氣氛一片凝重。
歐冶長風急得團團轉,洛冰仙的臉上也籠罩著一層寒霜。
“殿下!這分明是太子在背後搞鬼!我們必須立刻澄清!”歐冶長風叫道。
瑤曦站在墨景淵身邊,小臉緊繃,湛藍的眼眸裡滿是殺意。
“師尊,我去把那些胡說八道的人都凍成冰雕!”
墨景淵卻彷彿置身事外,他正悠閒地用一根小樹枝,逗弄著肩膀上已經縮小成巴掌大的吞天雀。
“澄清?為什麼要澄清?”他頭也不抬地問。
洛冰仙上前一步:“殿下,三人成虎,眾口鑠金。任由謠言發酵,會動搖我們的根基,那些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洛家舊部,也會軍心不穩。”
墨景淵終於放下樹枝,看向他們。
“你們覺得,這是危機?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邊,看著外面那幾個探頭探腦、眼神中充滿恐懼和好奇的平民。
“不。這不是危機,這是太子殿下,免費為我做的一場聲勢浩大的市場推廣。”
“推廣?”歐冶長風和瑤曦都愣住了。
“他想用恐懼來定義我,讓所有人都怕我,疏遠我。”墨景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但他忘了一件事,恐懼,同樣是最高效的篩選器。它能幫我過濾掉所有搖擺不定的廢物,留下的,才是真正值得投資的‘優質資產’。”
他轉過身,目光落在洛冰仙身上。
“而且,太子越是把火燒得旺,當這盆冷水潑下去的時候,他就會被燙得越慘。”
洛冰仙瞬間明白了什麼:“殿下是想……”
“將計就計。”墨景淵的眼神平靜而深邃,“朝堂上的爭吵,民間的謠言,都只是開胃菜。要一擊斃命,就必須拿到能讓他永不翻身的證據。”
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,發出規律的聲響。
“要拿到證據,就需要一把能插進東宮心臟的刀。而這把刀,必須鋒利,且不屬於我。”
他的目光,彷彿穿透了層層宮牆,鎖定在了皇城深處一個陰暗的角落。
“神朝的情報機構‘影衛’,名義上只聽命於父皇,但早已被太子滲透得千瘡百孔。不過,總有那麼一兩個聰明人,不願同流合汙。”
他從袖中取出一份卷宗,這是他之前投資暗部首領時,獲得的一份微不足道的回報,此刻卻成了關鍵。
“影衛副統領,蕭痕。煉虛境中期,能力卓絕,卻因為人孤傲,不肯投靠太子,被排擠了十年,至今無法突破瓶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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