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品言點點頭。
“我們剛從天籙秘境之中出來,夫君,我好像得到……”
說到這兒,蕭品言意識到有外人在,又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而此時,柏若薇才緩緩走出。
“行了,本座已親傳爾等天籙手段,回去多加修行,今後若有不懂,隨時書信與本座,本座為你們解惑。”
秦妙卿和東方文軒行弟子大禮,隨後轉身離開孤月峰大殿。
見到兩個外人離開,蕭品言這才繼續剛才的話。
“夫君,我好像得到的並非天籙,而是一種更厲害的手段。”
蕭品言此刻彷彿在做夢一般。
柏若薇淡然一笑,“行了,言兒你也回去休息吧,想必你也猜到今日師叔將你的小郎君叫來孤月峰是為了什麼。”
蕭品言神色立馬變得凝重,隨即朝著柏若薇恭敬行禮後告辭離去。
君北海有些發懵。
“師叔,北海有些好奇,您……”
“知道你想問什麼,蕭品言確實比那兩人的天賦都要好,所以我沒有傳她天籙,而是傳了她一道雷咒,萬古劫雷咒,和赤霄神雷是同一品級的力量,君北海,本座為了你可是花費了這麼多心血,你應該明白如果僅僅是因為她的天賦,本座不會如此慷慨吧?”
不傳外人看家手段是必然,但傳自己人看家手段,也許就不僅僅是因為蕭品言是自己人。
這就是柏若薇的手段,施恩於君北海的身邊人。
這些情分,將來都會成為自己和她站在同一立場的砝碼。
當然,這也是最正統的手段。
至少說明柏若薇是真正想讓自己成為她的盟友,所以從一開始就煞費苦心,給足了自己尊重。
君北海當即朝著柏若薇行禮。
“師叔的意思,我明白了,君北海都記在心裡。”
“很好,記在心裡,比口頭承諾要更重要,行了,月兒星兒,今日起,孤月峰封山,你們二人留在峰上,任何人來訪都不見!”
說完,柏若薇示意君北海跟上。
追隨著那道身影,一路走向後山。
柏若薇才緩緩開口:
“你知道符籙和敕令的區別嗎?”
“北海只知道敕令強於符籙。”
“符籙,哪怕是最強的天籙,其實也是敕令的一種,只是天籙有定式,而敕令則是能隨心所欲,敕令的強弱,源自書寫之人的道韻。”
君北海聽得似懂非懂,“還請師叔解惑。”
柏若薇隨手成籙,寫下“噤聲”二字。
周圍天地彷彿頃刻間變得安靜下來。
“這便是隨手寫下的敕令,若是將其完善後作為天籙送給你,你用畢生去養這一道天籙,或許能將它用到極致,但本座亦可隨手將其破之,因為它出自於本座之手,所以你明白為何四大聖地皆不敢得罪我嗎?”
君北海這才意識到,這等手段若是練到極致,那就是隨時可以製造天籙師。
尋常的天籙師,也能做到繪製符籙給與他人。
但柏若薇卻是能做到繪製天籙給別人。
之前君北海還納悶兒,為什麼四大聖地皆是一等一的大派,卻只有柏若薇這麼一位天籙師。
原來並不是其他門派沒有天籙師,而是在柏若薇面前,無人可稱天籙師。
“所以師叔是打算將敕令之法傳於北海嗎?”
君北海剋制著心裡的激動。
柏若薇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緩緩說道:
“敕令一道,各大聖地都不明白,我亦是無意間發現,敕令之法,才是真正的道妙仙法,只是此法,對心性、天賦、悟性,要求奇高,就算是你,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學會,你敢隨本座去試試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