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！”
君北海並未停下，隨即說道：“後來萬古峰上，你我不是當著你那位好夫君恩愛來著嗎？仙靈姬師伯，你就這麼不相信我能贏？”
“哼！著實叫人難以相信，不過神魂氣息做不得假，他的靈魂力量倒是和你大不相同。”
仙靈姬當然也不至於因為幾段往事就徹底相信君北海，真正確認君北海身份，還是依靠她妖族天生的敏銳。
“既然相信我的身份，那就好說了，仙靈姬師伯，不對，清淵，你應該明白我此行為何吧？”
聽到君北海如此稱呼，仙靈姬縱然有些驚訝，但也很坦然接受，畢竟更逾矩的事情都做過了，還在乎一個稱呼嗎？
“本座的閨名你倒是叫得順口，君北海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，你覺得一道天籙就能讓本座俯首聽命嗎？如你我這般修行者，生死之事不是早就看明白了？”
君北海也不會傻到認為一道天籙就能讓仙靈姬和她麾下的勢力聽令，畢竟她就算是死了，也會有新的妖王成為首領。
不過今日的君北海交了一個天大的好運，那便是韓瑤的存在。
“清淵，別這樣，你我不是敵人，我知道你揹負的不僅僅是不老峰這個宗門勢力，還代表了天下妖修正道，你我之間，未必只能談論風月。”
“哦？還風月？不就是歸於野獸本能的那點兒事兒嗎？何必附庸風雅，君北海，說吧，你想要什麼？”
“我想要的是你以及你所代表的勢力支援，我想要整個九靈聖地，這些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？”
聽到這兒，仙靈姬眼裡閃過一抹乖戾，冷哼一聲問道：“你也配？不過是一個運氣好些的豎子，若沒有柏若薇，你算是什麼東西？”
一股可怕的妖力籠罩整個不老峰大殿，可怕的殺意令人膽寒，只是如今的君北海，已經不是那個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少年。
面對真正的化神境大妖，他也有正面抗衡的力量。
他知道，此刻不用天籙的限制能壓制住仙靈姬，才能真正讓她相信自己有資格去覬覦九靈聖地，甚至是整個大荒天下。
不老峰狂風大作，吹得門窗噼啪作響，大殿外的天色暗沉下來，君北海凌亂的長髮飄散，卻依舊如大山巍峨不動。
片刻後，他輕輕抬起手臂，兩指做出拈棋的動作，凌空落子，一張無形的棋盤出現在身前，縱橫交錯。
周遭的天地靈力便瘋狂湧向君北海的指尖，凝聚成一顆透明的棋子。
“我願以這大荒為棋局，執棋論道，敢問仙靈姬，可願為一子否？”
此刻只有仙靈姬能感受到君北海這一落子手段的可怕之處。
那不同於她見過的任何修行手段，君北海此刻在她眼裡就如同曾經窺見過的某種禁忌存在，抬手之間，便了操控天地眾生。
“傳說修天籙之大成者，便不再拘於陣、符、籙等術法，而是化身於道，所言皆為敕令，在我知道的人裡，也就柏若薇有這等境界，你小子……怎會有如此天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