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樓上,兩人朝著城外望去,只見外面旌旗蔽空,足足有超過五萬之眾。
兩人臉色都是一變,昨日還只有張遼手中的兩萬人,怎麼今日多了一倍還不止?
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援軍?
兩人正在納悶的時候,只見從對方的陣營之中走出一身披黑色將領之人,看模樣還是有些熟悉,等再靠近兩人更是認出來,這不就是張郃嗎?
看到張郃再對方的陣營中,兩人更是心中驚訝。
高覽驚呼道:“怎麼張郃將軍在對面?何時投降,我們一點訊息也都沒有?”
麴義更是直接罵道:“張郃果真是貪生怕死之輩!!”
城樓下從陣營中出來的正是張郃無疑,此時的張郃單騎上前,大聲地朝著城樓上喊道:“高兄,麴兄,別來無恙,自從數月前一見,不曾想再次見面卻互相的敵對,真是世事無常!”
高覽道:“張兄,你為何投降?韓馥大人也對你不薄,洛陽朝廷也曾經對你有封賞,怎麼你……”
麴義更是開口罵道:“若要攻城就來,不必多說廢話,我們兩個不會和你這般,連仗都沒打,直接投降。”
面對兩人的詢問,張郃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笑著說道:“陛下德才兼備,文韜武略樣樣皆行,我身為漢臣,本就當為之效力,這有何不對?”
“想想自從陛下到了幽州之後,不僅安撫百姓,更是接受各地的流民,難道說這不值得讓我們效忠嗎?”
“韓馥狼子野心公然的違抗陛下的聖旨,人人得而誅之,兩位如果繼續的為之賣命,就算是百年之後,留下的只怕也是罵名而已,這是何苦來哉?”
張郃這話不可謂不厲害,就連麴義聽了也是不住的陷入沉思,好一會兒沒有開口反駁。
以地方抗拒中央,抗拒皇帝,這不是逆賊又是什麼?
高覽長嘆了口氣:“洛陽皇帝也屬於先帝子孫,怎麼就只能夠效忠已經是弘農王的劉辯?”
張郃道:“洛陽的陳留王劉協乃是董卓所立,如今生死難知,可董卓被普天下百姓罵成什麼樣子兩位將軍也是清楚的,難道你們要效忠董卓嗎?”
張郃這話更是擲地有聲,這下子連高覽也都說不出什麼話來。
城上,城下瞬間都陷入了平靜,張郃也不催促,只是盯著城樓上的高覽和麴義。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