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車上下來一個法國人,一個印度阿三,一個油頭的小開,還有個安南人。
小開正是程翻譯。
曹耀宗看到管家有點詫異,小開解釋:“您剛剛打電話時,波爾先生和理查先生正好都在邊上,波爾親自幫你安排好了地方,還非要派理查管家來感謝你。”
管家上前一步,用生硬的中文道:“曹,謝謝你,請允許我為你做點什麼。”
原來如此,曹耀宗趕緊和他寒暄幾句,請他們稍等,上閣樓拿了行李。
等他下來,阿朱也帶女兒和貓出來了。
阿三和安南人忙殷勤去接。
阿朱鬧了個大紅臉,曹耀宗點頭她才敢交給阿三。
然後欲言又止,眼眶都有點泛紅,表情可憐極了。
曹耀宗正納悶,小貓娘對櫥櫃那邊喵喵叫,曹耀宗一下反應過來。
是了,她不能讓亡夫獨自留這裡,但要搬的地方是他的,她又不好說。
他便走過去,恭恭敬敬三拜,取過遺像讓囡囡捧著,阿朱見狀終於忍不住嗚咽起來,既悲傷又覺得感動,抽泣說:“帶過去不吉利呀。”
“囡囡的爸爸一直看著你們呢,有什麼不吉利的!”曹耀宗說著抱起小貓娘:“對吧。”
小貓娘猛點頭。
從頭到尾旁觀的理查默默對曹耀宗豎起個大拇指。
一行人隨即上車遠去。
一群閒人見狀嘆息而散。
知道阿朱孃兒倆從此鯉魚躍龍門,不再是他們能輕易見的了。
路上。
程翻譯告訴曹耀宗,波爾先生想請他晚上吃飯。
曹耀宗今晚本來已經定好,要為林東慶賀,但聽程翻譯說白德安也去,便同意了。
但交代程翻譯抽空去下杏花樓,替他給林東打個招呼。
程翻譯滿口答應,又告訴他,那棟房子就是波爾先生的,只是一直空著。
得知他要找個暫住地,波爾先生已經安排僕婦去打掃云云。
曹耀宗聞言想,誰說洋人不懂人情世故,前提是你有價值。
兩人說話,阿朱抱著女兒和亡夫的遺像默默聽著。
窗外晚霞漫天,租界風景如畫。
她只感覺前所未有的踏實。
而洋車飛快,迎著落日很快抵達波爾家所在的街道。
理查開的前車往右拐,停在一處兩層的精緻洋房前。
房子面積不算大,樓上下總共才三個房間,另外花園也很小,但比起南市的朱家環境簡直天上地下。
曹耀宗很滿意,不過這裡雖然比南市安全,其實遇到那些人依舊未必。
所以他等管家他們暫先告辭後,就在房子四周打量起來。
這房子門前有河,屋邊有樹,另外圍牆低矮。
還有就是,樓上主臥對窗位置,正對別家的尖角,有煞。
其他再/無/毛/病。
曹耀宗根據地形很快就打好腹稿。
他隨即先到院子裡,在牆下打幾道符,交錯形成七殺符架。
又在樹上刻了個木靈劍符,利用大樹和土氣聯合之前符架,形成個基礎的七殺木靈劍法陣。
符成的一刻,風起,從他角度滿冠樹葉都成劍!
然後他又在每個門窗上憑空畫了防護,誅邪。
在屋後寫雨頭神紋符架,填入風雨雷電。
再回到主臥,將一滴精血點在煞氣線上,順勢往下引入牆內符紋!
最後曹耀宗持山花靈寶,站於主臥視窗這個整個洋房的中心點上,低聲道:“敬,列尊流神三官,籤殿諸元帥,將大歲即軍,將照路般若,保辟邪鬼官審鎮魂魄,陣爭乾坤,見吾弓箭,掣手斧鋮,虎隨載身,掃斷破伏,轟擎鬼膽,雷火夜仁燒鬼神,若有勅令,見諸壓入都勞伏,望老君請降來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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