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麼,差點喊錯大爺,被我老頭子知道要抽死我。”曹耀宗滿臉後怕,他說的滑稽,心情不好的未亡人都忍不住掩口,陳花婆越發失笑,再不將他當回事。
曹耀宗接著靠去窗邊,傻子似的呆呆看著江面。
其實安靜在聽。
未亡人:“囡囡醒了呢,眼珠子在動,大姐。”
“謝天謝地謝謝菩薩老爺。”
“大姐,我家在南市,有個閣樓空著,下船你要是暫時沒落腳的地,就隨我去住下吧。實不相瞞,丈夫去世後,我家那些街坊鄰居都有些欺負人。。。嗚嗚嗚。。。我不哭,我只想將囡囡帶大,許個好人家也就夠了。”
“大姐,她怎麼又昏了呀。。。”
曹耀宗覺得這些外道在拿捏人心方面確實有些本事,七上八下的撥弄一番,這小寡婦算是徹底離不開這個拍花婆了。
另外陳花婆既知道這對母女相依為命,名下還有套房,已起貪心,必定要吃絕戶。她就肯定不會在落地時動手,一定會通知同夥改主意。
那麼他等會無憑無據收拾這些貨,搞不好還會被那個傻女人當壞人對待。
既然如此,正好水路上沒其他干擾。
那就提前動手吧。
曹耀宗想著這些立刻起身出艙。
沒會兒,陳花婆果然說忘了拿東西,要下去一趟。
此刻日頭漸高,暑氣蒸騰,後甲板沒幾個人。
陳花婆客氣的衝抽菸的曹耀宗笑笑,只看她憨厚面容,以為是個老實大嫂,曹耀宗翻臉說:“你笑個幾把。”
陳花婆被他突兀一罵都懵逼,曹耀宗伸手在她眼前打出朵蓮花。他用的是道門正宗的奪神法術,陳花婆不過是下九流中人,瞬間中招眼神迷茫,神智也被控制,就此如提線木偶。
曹耀宗雙唇微動默唸:“去拍昏他們帶來甲板。”
陳花婆當即眼神裡帶點偏執的往下走,曹耀宗又一個響指,喊來船工幫兇:“去,說上面查位置,帶那對母女來。”
俏寡婦不是一點傻,她誰的話都信,很快抱女兒出來了,還緊張兮兮的小聲問幫兇:“大哥,上面查完,我還能在這裡麼?”
幫兇卻大吃一驚,我怎麼在這裡,這小寡婦說上面查什麼?
這時,啪,曹耀宗再一個響指:“告訴她吧。”
幫兇眼神瞬間呆滯,表情刻板的道:“你認的大姐,是拍花婆,那個郎中就是他們的頭。你女兒也是她害的,她們要把你賣掉。”
未亡人一聽,嚇得差點沒把手裡孩子落地。
曹耀宗取過她孩子脖子上的鎮魂香囊,安撫道:“不要慌,好好想想,那個拍花子之前是不是主動和你搭話,然後你什麼都和她說了。”
未亡人只是天真,到底不是真傻子。
她沿著曹耀宗的話,瞬間回憶起很多細節,頓時怕的身軀都在發抖,大眼睛裡也泛起淚光。
見她大概信了,曹耀宗點頭:“沒錯,你孩子也是她害的,不過沒大事,過會就好。另外那個陳花婆剛剛繼續套你的話,起了更大的貪心,要先吃掉你的房子,所以這會兒下去通知其他同夥,準備等到你家再動手。”
未亡人越聽越怕,無助的道:“那,那我該怎麼辦啊?”
“有我在,你只需安靜看著,不要出聲。”曹耀宗打去一道安神訣。
她心態才稍微穩著點。
忽然,下面響起陣喧譁。
李柺子懵逼大吼:“你幹什麼?”
陳花婆尖叫:“你也別想好!看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