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該廟環境破敗,香火不昌。
這是因為道光年間的英軍,和咸豐年間小刀會,分別將這裡和附近豫園作為指揮使導致。
後來又歷經英法聯軍對抗太平天國。
雖說同治年間,知縣王宗濂、巡道應寶時等人倡導捐款修葺。
光緒十九年,知縣王承暄又募捐修復了廟宇的主要建築,如頭門、二門、轅門大殿等前殿。
可是此地氣象終究受損,尤其租界割裂領地,導致城隍廟的香火進一步下降。
如今這裡上香的人少,遊覽附近花鳥市場,路過的人多。
更有甚者,直接將這裡當夏日納涼處,一些廊柱牆角下竟還有尿溺痕跡!
假如只是這些也就算了。
曹耀宗發現,城隍廟的前殿霍光行祠給關了。
後續元辰殿、父母殿、關聖殿、文昌殿等同樣如此。
他再湊近看,殿內塑像都沒了!陰森森一片,隱約能見蛛網密佈。
便是開著的主殿。
裡面的城隍塑像分別是元代進士秦裕伯和他的夫人儲氏,
泥胎也無金身,斑駁陳舊。
除此之外,曹耀宗發現城隍塑像頂上,隱約垂著根針,上面有鎮魘法術氣息。另外大梁連帶四周窗戶上端,也都有類似氣息,組成了個酷烈的花蓮聚靈陣。
此陣消磨外術,尤其隔絕他人香火,卻能養育紅蓮胎神。
對方在玩更高一種層次的頂神借殼沒錯了。
這時大概是章遠達的講述,引來了此地的城隍主持,這是個身材消瘦的老頭,眼神渾濁喉嚨沙啞,傻子似的跟著聽,然後搖頭晃腦說先生有才學。
曹耀宗卻看的清楚,這老東西分明是個借神傀儡,早已死去,如今是行屍走肉,身上鬼氣森森,一步不敢走到陽光下那種。
他繼續隱匿著,打量四周,假裝不經意繞城隍塑像後面,又看到塑像後面有到裂紋,雖用黑漆抹了,依舊能辨清,那分明是道白蓮教法門裡的蓮火符。
功效和法陣相配,摧殘神胎,助長自身。
除此之外就沒其他了。
曹耀宗“漫不經心”走過,餘光感覺那老東西看了自己一眼,沒在意又去盯著章遠達了。
曹耀宗心中冷笑,隨即貼牆站著,握住靈寶,悄悄在背後的牆上留了個符印,然後再換個地方,總共留九處,沒一絲法力,都沒一絲痕跡。
但暗中將神像包圍。
做完這些,曹耀宗暗示了下陳東。
章遠達說的上頭,還在那裡嗶嗶:“貴處要的好儘快將周邊殿堂都開啟,再將隔壁的九曲橋聯好,然後再把戲臺弄起來聚集人氣,這樣貴處香火才能恢復鼎盛啊。”
陳東:“走拉,章先生。”
章遠達才反應過來,趕緊住嘴往外走,身後那些遊客還都表示遺憾,紛紛去和主持說,就該聽人家先生的。
曹耀宗和這主持擦肩而過,輕輕截了他一點鬼氣,隨即出門。
回到車上,章遠達汗顏:“曹老弟,我這一賣弄就停不住。”
“蠻好,老哥是真有點水平。”曹耀宗真心道。
風水說玄也玄,說簡單也簡單。
章遠達後面那段話,足見他對格局聚氣的理解,是有些功底的。
得曹耀宗誇獎,章遠達眉開眼笑。
陳東則好奇問:“章先生,之前聽你說,霍光是被皇帝封的?”
“對,明代知縣張守約,感覺百姓出城祭拜城隍神不便。就將城內供奉的金山神主博陸侯霍光的金山神祠改建為城隍廟,並供奉了洪武大帝指派的城隍秦裕伯。”
陳東是個江湖人,偏偏最愛聽說古,震驚道:“皇帝真的也能封神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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