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。
蔣青峰將畫戟擲去江陰段的長江裡,身體化為虛無,轉眼落在海底原先涅普頓借殼的水牛邊。
他輕撫那尊大明分水犀,心中神思一動,犀牛彷彿活了,低首蹭蹭他,走去吳淞口,直奔武漢去。
蔣青峰獨自留在海底,無聲的吐了幾個泡泡,盤膝坐下面對扶桑方向。
接著咬破指尖,在海水裡虛空寫下一道符。
此符,依舊以攻伐堂皇大氣的紫薇斬為架。
但左邊落的竟是枚魂印。
右邊空位是個卍字。
看著這兩個印。
蔣青峰心思起伏。
與此同時。
龍華寺內,正為香火錢,給上海灘富婆親自抄經書的印愣表情突兀一呆。
筆頭垂落。
將心經裡“能除一切苦”的“除”字,塗抹成個墨團。
素來儒雅,這輩子只在西湖邊打過一次女人的印愣法師,猛爆粗口:“抄踏馬的經,燒你孃的香。不如道統遠也。。。”
邊上的小沙彌都驚呆了,心想方丈瘋了?
再看印愣竟原地消失。
小沙彌莫名想到話本里,魯智深坐化那一幕,他大驚失色,尖叫起來:“不得了,方丈圓寂了。”
龍華寺瞬間炸窩。
海底波紋盪漾。
蔣青峰默默看著合十的印愣搖頭:“想到你,但你境界還不夠,你還來幹什麼?”
“老衲願捨身取義。”
“說的好,但舍了白舍,因為你境界不夠!”蔣青峰煩躁的傳音。
印愣很悲憤,我還不夠格?
那江浙一帶還有誰?
再者此事需要絕密。
蔣青峰忽然笑道:“巧了。”
印愣???
蔣青峰指指頭頂:“此刻有一子,有佛緣,正往東洋去,以他為引,請動鑑真大師傅的魂力,再加上你為橋,那就足夠了。”
“那請大先生動手吧。”印愣毫不猶豫的道。
蔣青峰目光深邃:“你可知道,從此一魂於天地間,既要承受刀兵之苦,還要承受陰陽火炙,百年才能解脫?”
“大先生您神仙都不做,我也肯。”
“多少有點佛門道統的比較之心,哈哈哈,一個下乘著相的賊驢,不過你有種。”
蔣青峰又抬頭看看上面。
見還沒到時間,再問印愣:“你可知道我為何這麼做?”
“扶桑刀兵將起,神州陸沉。”
“放尼瑪的屁,神州什麼時候沉了,所以說你是個下乘貨。”
蔣青峰破口大罵,眼中卻滿滿是對這個佛門晚輩的敬重欣賞。
於是他接著道:“你既要加入,也不能瞞你,事情是這樣的。”
草薙劍鎮扶桑,其實是為了給他們的兵馬加以金氣,所以開始時扶桑軍馬定能勢如破竹。
但長江黃河兩道龍脈已成。
金蟾局的舌頭都吐去了外邦,還成了又一個金蟾局。
財氣有了,龍脈還在。
國家氣運便會逐步抵消對方銳氣,扛過開始,便是反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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