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始大家以為是謠言。
結果鄭汝成這廝,居然在滬上發動多場宴會,會晤一些遺老遺少,乃至當下權貴,為袁慰亭造勢。
並且還在一些場合說,就算曹先生在上海,也會支援的。
因為歷史洪流是不可逆的,袁慰亭稱帝是大勢所趨,是救國救民,是光輝正義的。
曹耀宗不在,隨他嗶嗶唄。
陳其美等人差點氣死。
這時又有訊息傳來。
鄭汝成秘密接觸了通海鎮守使張仁奎,似有幫張仁奎奪回揚州的意思。
兩人的會晤相當成功。
聽說張仁奎吃了鄭汝成帶來的揚州獅子頭,都吃哭了!
隨即發誓“效忠聖主”“打回揚州”“和張勳也一笑泯恩仇”云云。
相關訊息傳的有鼻子有眼。
但張仁奎急眼了。
“草特麼的,又是誰要害我!”
“我躲南通,只管喝酒吃肉娶姨太太!我招誰惹誰了?”
“還吃獅子頭吃哭了,我這得混的多慘,啊?”
“還打揚州!我侄子在揚州做三把手,我需要去打嗎?”
“話說回頭,我哪怕有點破心思,豈會鬧的滿城風雨。”
“再者,曹耀宗嗎是去花旗國了,但他死了嗎?”
“曹賊不死,我吃飽撐的亂出頭!”
“我倒不是盼著他死,我是打個比方,馬德碧的,只是打比方!我和他漕幫弟兄,義出同門,怎麼會禍起蕭牆,讓外人快活!”
張仁奎在府內一番發作,想想也還不行。
此事必定是鄭汝成方面坑自己。
自己躲著,只會越來越亂。
於是張仁奎一拍大腿,親自通電滬上,表態本人已處於半退隱狀態,外邊的那些屁話屁事和他無關!
然後還親自跑來上海。
也不找陳其美等人,因為陳其美還是通緝犯呢。
他找上程曉東,要了套已經建設差不多的西區的石庫門洋房。
直接住進去,人在上海,但掛牌謝絕會客。
平時專門帶手下溜達去黃楚九那邊浪蕩!
張仁奎這姿態一出,謠言總算破滅。
鄭汝成那個氣啊,你這老東西怕死怕的這樣?
張仁奎,我不是怕,我是不想被人利用!
兩人隔空一招,張仁奎以擺爛獲勝。
還順便讓鄭汝成的那些努力,多少受到影響。
陳其美立刻抓住這個機會,在報紙上瘋狂攻擊鄭汝成,說大話,做壞事,治軍無能,舔鉤子一流。
鄭汝成氣的要抓報社的人,但租界不讓。
於是他也回擊,公開說某人1913年造反時候(二次革命)攻打江南製造局,結果被自己打的丟盔棄甲,這種手下敗將也配說他治軍無能?
好吧,這下輪到陳其美破防了。
陳其美大怒,曰:“丟揚州,折張勳,江南半壁不姓袁。你這個背靠北洋的廢物,都比不上當年的徐寶山!恐怕也會落徐寶山一樣的下場!”
徐寶山是陳其美幹掉的。
陳其美言下之意要弄鄭汝成了。
鄭汝成也大怒,回擊道:“堂堂國家大事,或理論或兵戎相見!鼠輩只敢蠅營狗苟搞些暗殺,真是的不上臺面。國家交給這種貨色才是真的完了。”
陳其美:“所以宋先生(宋教仁)在車站的遭遇,是北洋不上臺面的證明。”
鄭汝成:“放尼瑪的屁,這破事是你們乾的,大家心知肚明。”
陳其美:“可笑,除了袁慰亭,誰會幹這種事。”
鄭汝成:“賊喊捉賊,應桂馨,吳乃文哪個不是你手下。”
陳其美:“天日昭昭,天日昭昭!袁逆電請宋先生北上。。。”
雙方撕逼半響,勾起的宋先生遇刺案,也是片撲朔迷離。
但不管怎麼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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