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叔,這事還勞您多費心。”
這時候任老爺也開始慌了,沒了之前的矜驕自得,微躬著身低聲央求著。
看著九叔指揮人踹倒墓碑,挖開墳塋,露出其中豎著葬下的棺材頭。
又快速組裝起木架滑輪,給棺材頭套上麻繩後,十幾號人一起發力,一點一點將豎著埋下的棺材從地裡拔了出來。
眾人見了,紛紛圍過來。
九叔站在棺前環顧一圈,揹著手正色道:“諸位,今日是任公威勇老太爺起棺的日子,凡年齡二十二,三十五,三十八,四十八,屬雞屬牛者,一律轉身迴避。”
原本圍觀的人群中頓時有不少人背過身去。
少頃,九叔正色道:“迴避完畢,肅整衣冠,開棺!”
棺前站著的四名漢子聞言,頓時提著鐵椎撬入棺材縫,用力撬開棺材釘準備開棺。
隨著棺木被吱呀吱呀撬動,一股沁人骨血的陰冷氣息自棺材縫中透出,頃刻間彌散開來。
原本因在太陽底下曝曬而汗流浹背的幾個漢子都不由得打了個激靈。
“嘎嘎嘎!”
周遭樹林中驚起大群烏鴉,逃也似的飛走。
見到此幕,九叔心中頓時一個咯噔,與陸離對視一眼後,兩人齊齊來到棺前。
棺材釘被逐個撬出,棺材蓋被四名壯漢合力掀開。
圍上來的眾人打眼一看,都是倒吸一陣冷氣。
只見棺內瀰漫著肉眼可見的黑氣,很快又在日光照耀下迅速消散,露出棺內一名身著清朝官袍頂戴,栩栩如生的男子。
仔細看去,他面板光滑充盈,不見半點乾癟,整個人恍若睡著了般躺在棺內。
“這、這……”
眾人見了紛紛大驚失色,喧譁起來。
下葬二十年還不腐不壞,這分明就是殭屍啊!
“爹啊!”
卻在這時候,那任老爺高呼一聲,帶著任婷婷一起拜下,大聲道:“驚動您老人家,孩兒真是不孝!”
說罷他站起身來,目光兇狠的瞪向周圍色變的一眾家丁,止住了眾人喧譁,沉聲道:“九叔,這穴還能再用嗎?”
“蜻蜓點水,一點再點,肯定不能點在同一個位置。”
九叔也是神情嚴肅:“這穴已經不能用了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
九叔滿臉鄭重,斬釘截鐵道:“我建議,就地火化!”
任老爺聽了,眸中神色閃動,隨即斷然拒絕:“不行!先父身前最怕火了!”
“任老爺,不火化會出事的!”
九叔還要再勸,卻被任老爺蠻橫打斷,目光兇狠看過來:“總之怎樣都好,火化就是不行!九叔,麻煩你想想辦法,價錢都好說!”
陸離心中嗤笑,這任發還真是貪鄙,明知道老太爺屍身不腐定然生變,卻硬是壓著不讓火化!
還扯什麼先父身前最怕火,騙小孩呢?
所圖的無非是想繼續拿老太爺當作施法材料,葬入吉穴中給子孫增添氣運。
當真是鬨堂大孝!
眼見任老爺態度堅決不留任何商量餘地,九叔無奈,只能吩咐眾人先抬棺去往義莊停放,待他這幾日尋到吉穴後再行遷葬。
“好,那一切就拜託九叔了!”
任發沉聲道謝,隨即帶著任婷婷上了竹轎,眾人抬著棺材,簇擁著兩人往山下行去。
看著他們走遠,九叔轉身對兩個徒弟吩咐道:“你們兩個,繞著墓穴燒一個梅花香陣,燒成什麼樣子回來後記得跟我講!”
“記得給周圍墳頭也上炷香啊。”
“是,師傅”,秋生文才連忙應下。
九叔嗯了聲,轉身對陸離道:“今日這事怕是難善了,陸小友不妨跟我一道回去?”
“九叔先行,我看著些文才他們。”
陸離搖頭婉拒:“改日再來拜訪九叔。”
他今日過來可不是光看熱鬧的,還有董小玉等著他呢!
九叔聽他這麼說,也不強求,當下謝道:“也好,那這兩個劣徒就勞煩陸小友看顧了。”
與九叔拱手告別後,陸離徑自去尋那秋生。
要說這秋生的確是整部劇中的顏值擔當,縱是以陸離眼光看來,那也是生得眉目清俊,面如冠玉。
也就比自己差上些許。
這也不怪他會被女鬼董小玉盯上,當晚就要跟他回去滾床單。
當然這也跟他性子跳脫,愛口花花的毛病脫不了關係。
這不,眼看著秋生捏著幾炷香來到一座貼著照片的墓碑前。
看著照片上那位容顏姣好美目含情的少女,以及對方不到二十的生卒年歲,秋生愛口花花的毛病頓時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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