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峰微微搖頭,臉上帶著一絲鄭重之色道:
“陛下,敢問這糧草既然到了雍州,又是作何用途?可曾大肆販賣,亦或者囤於某處?”
姜楠月被這問題問的一愣,只怪任永康還沒完全調查清楚,以至於她當場答不出來。
莫非你想要看朕的笑話?
女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。
但林峰好似自言自語一樣,緩緩開口道:
“那姚廣潛伏迦祿寺,其下暗子遍佈京城,可要說只是安排些人手打探訊息,又何必親自出馬呢。”
聽了男人的話,姜楠月原本明媚的眸子微微一眯。
是啊,姚廣作為林梟的頂級謀士,如果只是在京中佈置一些暗手,還需要親自出馬?
“此言何意?”姜楠月追問道。
林峰搖頭,“微臣只是猜想,那姚廣足智多謀怎麼單單為了些許人手以身犯險,想來他此番前來必定所圖甚大。
大戰在即,兵馬糧草皆是戰略資源,對朝廷是,對涼州更是。
而涼州本就貧瘠,即便那賊子苦心經營有所收穫,但依舊不足以支撐十萬兵馬的作戰消耗。
微臣斗膽,懇請陛下暗中調查京城內各大商行,追溯其商品流向。”
姜楠月聽後一言不發,但林峰明顯感覺到對方那瀰漫的殺意已經充斥了整個乾清宮。
正如林峰所說,姜楠月也深知其中的利害。
平日裡那些士兵除了訓練就是屯田種地,但戰時不一樣,那時候沒有太多人種地了。
就如涼州的情況而言,林梟那賊子必定要囤糧,而且還要囤不少。
大乾朝局雖然不穩,但那一個個高大堅固的城池也不會輕易被轟開。
姜楠月神色陰晴不定,最終還是開口道:
“你懷疑梁王和齊王?!”
什麼懷疑,本就是這樣好麼?
林峰果斷搖頭,“微臣不敢妄言,但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。”
姜楠月冷笑一聲道:“你是怕朕砍了你吧。”
林峰嘴角一抽,可不就是怕麼?
拱了拱手,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。
“也罷,朕已知曉,此事會命人暗中調查,希望你的猜測是錯的。”
姜楠月語氣平緩下來,她知道林梟造反必定有藩王參與,但她最不願意見到的,恰恰是梁王和齊王參與其中。
齊王富裕,而梁王兵多將廣,一旦兩位藩王暗中相助,那朝廷這場仗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。
至於說兩位藩王公開支援,她相信對方不會這樣做的。
在龍椅上坐了一年多,凡事小心翼翼,根本沒有把柄。
師出無名,別說是她了,就連朝中大臣都不會贊同。
林峰神色複雜的點頭,“希望是錯的吧。”
錯了才有鬼了!
話落,他從自己袖子裡掏出那張鐵礦分佈圖。
“今日前來,還有一事。”
姜楠月見到男人手中拿了東西,忍不住好奇起來。
“呈上來。”
林峰左右看了一眼,沒發現小太監,想來是剛才的對話不能讓其他人聽到吧。
沒轍,那就只能自己遞上去了。
他抬腳邁步,來到案前,將羊皮卷展開道:
“這是咱們大乾的鐵礦分佈圖。”
姜楠月心中一驚,如此詳細的鐵礦分佈,是如何繪製上去的?
她不信,不相信有人能弄出這種東西。
抬眸看向男人,如此近的距離,能見到對方眼眸中自己的倒影。
“此物從何而來?”
以前林峰拿出來的東西她可以不問,但這個得問清楚。
林峰早有準備,言之鑿鑿道:
“昨日做夢......”
姜楠月聽了一陣恍惚,又是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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