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那獨一無二的好功夫,末將也只是陛下手中的利刃而已,不提也罷。”
林峰嘴角一勾,你別慫啊,再託大一下試試?我能把你捧到天上去。
柳擎為何退居二線,還不是怕女帝猜忌,剛才他的話要是傳到女帝耳中,想必這位仁兄以後就沒辦法這麼悠閒自在的喝酒了。
想想,皇宮內獨一無二的好功夫,這是女帝願意聽到的話?
要是這柳擎有反心,豈不是片刻就能殺到乾清宮?
見柳擎吃了個暗虧,一旁的寧青禾忍住沒有笑出聲,硬憋著打圓場道:
“你就拿這罈子酒邀請世子麼?也忒寒酸了些。”
柳擎臉皮一抽,你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?
不過話題轉移,他也沒那麼緊繃了。
當即叫人送上肉菜擺到桌上。
三人重新落座後,寧青禾率先開口道:
“師父邀我二人前來,所謂何事?”
柳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,“你都回金吾衛衙門了,也不知道來關心一下師父,師父請你用膳你反倒還不樂意了。”
“你這裡酒味太重,嗆鼻子。”寧青禾撇嘴道。
林峰在旁邊哈哈一笑,拍手道:
“寧統領說的是極,這酒確實不咋地。”
柳擎一聽這話,頓時不樂意了。
他嗜酒如命不假,但也不是什麼酒都喝的。
對他來說在金吾衛當值最大的好處莫過於能偷偷弄來御酒。
反正女帝不喝酒,而那御酒房的太監也不可能整天無所事事,酒窖存不下了可不就只能便宜了他?
“世子此言我倒是不敢苟同,且不說此酒出自御酒房,你連喝都沒喝就說不行,倒有些刻意嫌棄了,不如咱們喝上兩大碗再來評評?”
林峰咧嘴一笑,這是準備給自己灌酒啊,以己之長攻彼之短,這武夫倒也挺聰明嘛。
不過林峰自然不會上對方的當,他悠悠搖頭,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放在桌上,然後拿起酒缸一邊靠著的勺子。
微黃的酒如絲線緩緩落入玻璃杯,激起不算綿密的酒花。
“品酒分四步,觀色、聞香、品味、回味。
這酒雖是出自御酒房,但想必是新酒尚未沉澱,其雜質較多。”
林峰說著,將玻璃杯推到對方面前。
這是剛才從倉庫拿出來的,用袖子稍加遮擋對方便以為是自備。
柳擎雖見過琉璃杯,但從未見過如此通透的玻璃杯,一時間竟是有些微微發愣。
且聽了林峰一言,發現裡面還真就挺多雜質的。
之前用土陶碗,倒是沒有發現。
林峰見對方不說話,繼續道:
“第二步乃是聞味。”
說著,將玻璃拿到鼻子下方深吸一口氣道:
“土味明顯,且有淡淡的糠味,如此劣質的酒,還需要第三步麼?”
柳擎臉皮狂抽,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,御酒尚且如此,難道還有更好的?
“所以,柳統領既是愛酒,那便多喝好酒。”
說著,林峰拿著玻璃杯就往外面一倒。
柳擎心疼壞了,兔崽子,那是我的酒!!!
“來,試試我這酒。”
林峰又像是變戲法一樣,從袖子裡抽出一個玻璃瓶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