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乾為母守陵第十天。
鐵面御史陳玄來了。
他身後的金甲龍衛無比顯眼。
因為金甲龍衛,代表著大乾帝。
陳玄手握聖旨,直接闖進東郊皇陵。
只等第二天的辰時一到,便將蕭乾押往帝京,在金鑾殿上,當著文武百官的面,問罪處斬。
……
蕭乾住處的院子裡。
蕭乾與陳玄在石桌旁相對而坐。
石桌上擺放著一桌子豐盛的菜餚。
“怎麼,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請我喝斷頭酒了?”
蕭乾輕笑一聲看著對面的陳玄。
“太子,你得認命!”
陳玄輕蔑地看著蕭乾。
院子裡就他們兩人。
院子外面有金甲龍衛守著,就是皇陵的總管太監肖瑾,也被擋在了遠處。
金甲龍衛,直接聽命於大乾帝,是天子近衛。
在皇宮大內,這些金甲龍衛還算老實。
但是現在出了宮,那就不同了。
這些金甲龍衛出宮之後,個個拽得不行,眼睛都長在頭頂上,拿鼻孔看人。
肖瑾他們一眾護陵太監與護陵軍,心中都對金甲龍衛很是不爽。
金甲龍衛只認手握聖旨的陳玄。
陳玄手裡要是沒有大乾帝下的那一道拿蕭乾進京的聖旨,這些金甲龍衛恐怕都不拿正眼看陳玄。
要知道,他們平時接觸的都是朝中重臣。
小小的一個御史,算個什麼東西?
“認命?”
院子裡,蕭乾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玄。
“裝都不裝了嗎?你們以為你們吃定我了?”
蕭乾又道。
“太子,這裡就你我二人,還用得著裝什麼?實話告訴你,你明天就要被押回京城,你會被押上金鑾殿,當著文武百官的面,被陛下下旨處斬,嗯,你大概會被拖出午門,斬首示眾。”
陳玄得意道。
“看來我已經被你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!”
蕭乾說著拿起面前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。
“要不這樣,你告訴我是誰把宇文烈做成人彘的,作為交換,我便向陛下進言,讓你免了午門斬首的下場,改為秘密處死如何?這樣一來,你也死得體面一點。”
陳玄凝視著蕭乾。
蕭乾拿起酒杯喝了一口,“不錯,竟是京城的玉瓊露,這酒可不便宜,你一個鐵面無私的御史,不應兩袖清風嗎,竟然有錢買得起這種酒。”
“啊,我差點忘了,你陳玄,表面公正廉明,事實上卻是老六的一條狗而已。”
蕭乾輕蔑一笑。
“太子,只要你告訴我,是誰把宇文烈做成了人彘,我一定會遵守承諾,為你向陛下求情,讓你死得體面一點。”
陳玄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他本來就是六殿下的狗。
“是老六叫你來問的吧,如果說是我做的,你信嗎?”
蕭乾忽然抬頭看著陳玄笑道。
“太子,你別開玩笑了。”
陳玄搖頭,在他看來,蕭乾被大乾帝封住了一身修為,怎麼可能將宇文烈這個武道高手做成人彘?
“你看吧,我說了你又不信。”
蕭乾聳聳肩道。
“都是京城雲頂閣的招牌菜啊,這一桌,沒一千兩拿不下來。”
蕭乾拿起筷子,看著滿桌的菜餚,不禁食指大動。
將一桌飯菜從京城運到這裡來,而且飯菜竟然還熱乎著。
陳玄還是有點本事的。
“太子的斷頭酒,當然要好一點。”
陳玄本想問出是誰將宇文烈做成了人彘,然而他卻是覺得蕭乾在忽悠他。
要知道,蕭乾就算沒有被大乾帝封住修為,他也絕對不是地境武者宇文烈的對手。
此時,蕭乾已經吃了起來。
“太子,你又何必呢,只要你告訴我,你就能死得體面一點,這不好嗎?”
陳玄依舊不死心。
其實,他並不知道蕭雲與宇文烈之間的關係。
他也是奉命行事。
蕭雲想要報仇,想要從蕭乾這裡問出仇人是誰。
但他做夢都想不到就是蕭乾對宇文烈下的狠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