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之維問道:“你就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嗎?”
周尋笑了笑,帶著點戲謔:“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而已,至於讓我去翻來覆去地琢磨?
還不如拿這點時間和精力,去做點更實際的事。”
聽到這,張之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,說道:“你倒是豁達。
只可惜這天下人未必都與你一樣想得開。”
他語氣一頓,問道:“你應該也見過懷義的孫子了吧?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?”
周尋略微思索,說道:“能藏能忍,不露鋒芒,看起來普通,其實骨子裡有股狠勁;
如果要找個參考的話,完全是您關門弟子的反面版本。”
張之維搖頭輕嘆,眼中浮現一絲無奈:
“靈玉啊,就是太正了,行事太拘。
你送來的那個影片,倒是挺有意思,真想不到那大耳賊,死後還有這般豔遇。”
說著說著,老天師自己都樂了:
“嘿,要是他年輕時遇上,說不定早就驚得臉紅耳赤,眼神都不敢對上,唯唯諾諾,畏畏縮縮。
至於靈玉,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琢磨吧,人性難改,有些事情,強求不得。”
周尋不禁勾起嘴角,笑著接話:“您倒是個開明的好師父。
張靈玉要是傳出這樣的事,恐怕不僅他個人,連天師府的聲望都會受到影響。
若是放在以前,正邪不容,性質只會更加惡劣。”
老天師倒是時刻保持著與時俱進,眼神望向窗外街景,悠悠說道:
“終究是時代變了,如今這個社會,更加多元與寬容;
不像我們那個年代,所有事都要非黑即白,立場鮮明。
那時候若有半點偏差,便會被千夫所指。”
說到張靈玉,老天師心知,這個關門弟子身上的那份“正”,既是優點,也是劣勢,該如何引導,還需再謀一計。
誰讓自己是師父呢,傳道授業解惑,皆是師父的職責。
這時候,趙煥金端著一個托盤緩步走來。
托盤上擺著三杯冒著熱氣的咖啡。
他將托盤放下,笑呵呵地說道:
“師父、周殿主,你們聊得怎麼樣?”
張之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,隨即眉頭微皺,輕輕放下杯子,搖頭苦笑道:
“這洋人的苦水,老道我真是喝不慣。
相比之下,當年去歐洲訪問,喝過一種甜的、熱乎乎的飲料,好像叫‘可可’,那玩意兒,味道倒還可以。”
聽到這,周尋笑著接話:“下次老天師您過來,我們還是去茶室吧。”
三人圍坐著,又閒談了幾句。
雖然咖啡不合口味,但張之維本著“不能浪費”的原則,還是皺著眉一口一口將那杯喝完了。
喝完後,他起身拂了拂袖口,氣定神閒的說道:
“周小友,此行不過是順道拜訪,見上一面而已。
日後若有閒暇,不妨來龍虎山走走,老道我隨時恭候。”
周尋也站起身來,抱拳還禮,平和中帶著一絲意味:
“老天師若是駕臨天柱山,周某也定會親自接待。至於龍虎山,想必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了。”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