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遞過選單，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：“蘇.....蘇林？”
蘇林一愣，仔細打量起女孩的面容：“梁羽佳？”
“真的是你！”梁羽佳驚喜地捂住嘴，“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！”
蘇林也笑了：“我也差點沒認出來，你變化太大了。”
他記憶中的梁羽佳是高中班上那個總是坐在角落、戴著厚重眼鏡的靦腆女孩，想不到三年不見，竟然出落得如此漂亮。
梁羽佳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額前的碎髮道：“女大十八變嘛。你先坐，我給你倒杯水。”
蘇林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環顧四周。
牆上掛著幾張家庭照，其中一張是梁羽佳站在病床前，床上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，旁邊站著一位中年婦女。
雖然三人都在笑著，但是眼中的憔悴卻是肉眼可見。
“給，檸檬水。”梁羽佳將杯子放在蘇林面前，“想吃點什麼？我們店的牛肉拉麵是招牌。”
“那就來個大份的牛肉拉麵，加肉加蛋。”蘇林指了指牆上的照片，“那是你父母？”
梁羽佳點點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道：“嗯，我爸得了急性肝功能衰竭，醫生說肝細胞再生情況不理想，現在還在醫院。”
她的聲音低了下去，但很快又揚起笑臉道：“不過醫生說找到合適肝源的話，移植手術成功率很高，只可惜我跟媽媽的配型的都不成功，只能等排隊匹配肝源。”
蘇林心中一緊：“那醫藥費……”
移植肝臟的費用可不低，親屬移植還便宜些，如果是那種捐贈肝源，費用可就高了去了。
那前前後後加起來的費用都要一百萬了。
蘇林記得，梁羽佳的家境並不怎麼好。
“還撐得住，”梁羽佳打斷他，勉強笑了笑，“我現在暫時大學休學了，在媽媽店裡幫忙多賺點錢。你先坐會兒，我去給你下面。”
正當梁羽佳轉身要走時，店門被粗暴地推開，撞在牆上發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三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，為首的染著一頭刺眼的黃毛，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鍊子。
“老闆娘，該交這個月的保護費了！”黃毛大聲嚷嚷著，一腳踢開擋路的椅子。
店裡的其他客人見狀，紛紛低頭快速離開。
梁羽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：“上週不是剛交過嗎？”
黃毛咧嘴一笑：“那是上個月的，這個月的還沒交呢。怎麼，想賴賬？”
他的目光在梁羽佳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，“或者...你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。”
梁母從廚房跑出來，一個面容憔悴但眼神堅毅的中年婦女。
她將女兒護在身後：“幾位大哥，我們真的交不起那麼多錢...孩子她爸還在醫院透析...”
“少廢話！”黃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“要麼交錢，要麼讓羽佳妹妹陪我們龍哥幾天。告訴你，龍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！只要把我們龍哥伺候好了，我還可以給你免掉以後的保護費！”
蘇林放下筷子，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。
“要多少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