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樓的時候，遇到了幾個晚歸的學生。蘇信加快腳步，朝著校門口走去。
東岸御花園的方向，燈火通明，像在召喚著他。
……
午夜十二點，蘇信推開東岸御花園公寓的門時，沈如月已經穿著真絲睡裙靠在沙發上等他。
暖黃的落地燈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，空氣中飄著剛燉好的燕窩甜香。
“回來啦？”沈如月起身接過他的外套，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手腕，“看你一臉春風得意，是不是有好事？”
蘇信捏了捏她的臉頰，將下午謝雲彬送的假紅酒隨手丟在玄關櫃上：“等過幾天帶你去港澳玩，算是提前慶祝。”
沈如月眼睛一亮，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：“我去收拾行李。”
“急什麼，後天再走。”蘇信笑著把她攬進懷裡，鼻尖蹭過她的發頂，“先讓我嚐嚐你的手藝。”
燕窩的溫熱順著喉嚨滑下，帶著冰糖的清甜。
沈如月坐在他腿上，指尖纏著他的領帶玩：“凌晨，世界盃四分之一決賽就快出結果了，你買的那幾注能中嗎？”
“等著看就是了。”蘇信沒多說，只是把玩著她睡衣上的蕾絲花邊。
他心裡清楚，上一世德國7:1血洗巴西的半決賽還沒到，但四分之一決賽的結果早已刻在記憶裡。
德國淘汰法國，巴西戰勝哥倫比亞，荷蘭點球贏了哥斯大黎加，阿根廷則靠梅西的進球險勝比利時。
這四場勝利，足以讓他投注的4串1穩穩命中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七點，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。
蘇信閉著眼劃開接聽鍵，韋青軍的大嗓門差點震破他的耳膜：
“信哥！中了！我們真的中了！”
蘇信揉著太陽穴坐起身，沈如月還在熟睡，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影。他放輕腳步走到陽臺：“多少？”
“4串1的賠率爆了！我投的十萬塊，現在賬戶裡多了一百萬！”韋青軍的聲音裡全是激動的顫音，“我剛查了，德國1:0贏法國，巴西2:1勝哥倫比亞，荷蘭點球贏了哥斯大黎加，阿根廷1:0贏比利時。跟你說的一模一樣！”
“知道了。”蘇信望著窗戶外的陽光，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。
“知道了？信哥你這反應也太淡定了吧！”韋青軍在那頭急得跳腳，“保利大江郡的江景房，我現在就想過去全款拿下！你怎麼看？”
“晚點再說。”蘇信掛了電話，開啟體育投注網站的APP。
載入頁面轉動的瞬間，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。
不是因為緊張，而是因為興奮。
賬戶餘額那一欄的數字不斷跳動，最終定格在一個令人興奮的長度上。
扣除本金後，淨利潤赫然顯示著：11，008，686。
一千一百多萬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