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先生，奧爾森小姐現在不想見任何人，尤其是您。請別讓我們難做。”
趙瑞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能理解奧爾森的傷心，但這種被拒之門外的感覺，比總決賽面對黑哨和三人包夾還要難受百倍。
對方似乎連一次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。
趙瑞回到車上，直接撥通了奧爾森家裡的電話。
接電話的是奧爾森的母親，解釋了很久，才得到一次見面的機會。
下午，在安靜的陽光房裡，奧爾森眼睛紅腫，顯然哭了很久。
但此刻，她的神情卻異常平靜，甚至帶著一種疲憊的決然。
趙瑞坐在她對面，將昨晚斷片前後所有記得的細節，以及鮑勃·邁爾斯分析的迪倫·霍華德設局的可能性，原原本本、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。
他反覆強調自己對斯嘉麗絕無非分之想，那晚絕對是被設計陷害。
奧爾森靜靜地聽著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。
陽光透過玻璃，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交織的光影。
“我相信你，瑞。”
良久，奧爾森才開口。
“我相信你沒有主動去做什麼，也相信斯嘉麗不會真的揹著我做什麼。”
“迪倫·霍華德的手段，好萊塢的人都知道有多髒。”
趙瑞心中一塊巨石稍稍落地。
“但是，”
奧爾森話鋒一轉，眼神銳利地看向趙瑞。
“照片是真的，輿論是真的，傷害也是真的！瑞，我們都不是普通人。”
“你是NBA的超級巨星，一舉一動都在聚光燈下。我是演員，我的事業也需要形象。我們都很忙，聚少離多是常態。這次的事情，讓我想了很多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組織語言，然後說出了一句讓趙瑞大腦瞬間宕機的話。
“也許……斯嘉麗那天在電話裡說的，不全然是玩笑？”
“什麼？”
趙瑞懷疑自己幻聽了。
“我是說……”
奧爾森深吸一口氣，彷彿下定了決心。
“如果我們註定無法像普通情侶那樣擁有足夠的時間和隱私，如果外界的誘惑和陷阱永遠存在……”
“或許，一個知根知底、能互相理解、也能在我不在你身邊時照顧你、讓你不至於落入這種低劣陷阱的夥伴，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選擇。”
“斯嘉麗……她瞭解這個圈子的規則，她足夠強大，也……確實欣賞你。”
奧爾森看著趙瑞完全懵掉的表情，苦笑了一下。
“別這麼看著我。我不是瘋了。我只是……想用一種更現實的方式來保護我們之間的關係，也保護你。”
“與其讓你被外面那些不知底細的狂蜂浪蝶或者別有用心的陷阱傷害，不如……把風險控制在自己人手裡？”
“當然，前提是她真的願意，而且我們之間有明確的、彼此尊重的界限。”
趙瑞徹底石化，他張了張嘴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他腦海裡一片混亂，只剩下一個荒謬絕倫的念頭在瘋狂迴盪：
“路威的齊人之福？！這玩意兒……還能這麼操作？！而且是由我提前享受了？！還是奧爾森主動提出的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