奧布萊恩杯冰冷的觸感尚在指尖殘留，香檳的甜膩氣息仍縈繞鼻腔。
但此刻，趙瑞已身處三萬英尺高空，私人飛機的舷窗外是沉沉的太平洋夜色。
身旁，伊麗莎白·奧爾森靠在他肩頭沉沉睡去。
精緻的眉眼間帶著長途飛行與連日擔憂後的疲憊，卻也掩不住一絲塵埃落定的放鬆。
“莉茲，我們到了。”
趙瑞輕輕喚醒她，聲音帶著奪冠後特有的滿足。
洛杉磯國際機場的燈火在下方鋪展開來，如同倒懸的星河。
奧爾森揉了揉眼睛，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“歡迎來到你的冠軍之城，MVP先生！派對已經準備好了！”
奧爾森確實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，地點選在比弗利山莊一處私密性極高的頂級酒店頂層套房。
這裡匯聚了她在好萊塢的人脈——導演、製片人、當紅演員，以及少數幾位趙瑞在雷霆關係最鐵的隊友：
傑夫·格林、尼克·科裡森，還有死皮賴臉跟來，眼睛幾乎粘在幾位女星身上的丹尼·格林。
氣氛熱烈而奢華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洛杉磯夜景，室內香檳流淌，音樂悠揚。
趙瑞被簇擁在中心，FMVP獎盃被輪流撫摸、合影。
奧爾森挽著他的手臂，笑容明媚，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驕傲。
杜蘭特？
他婉拒了邀請，只發來一條簡短的祝賀簡訊，語氣客套得近乎疏離。
趙瑞心知肚明，更衣室裡的裂痕並沒有那麼輕易修復。
再加上聽說斯嘉麗·約翰遜也會前來祝賀，敏感的死神選擇了迴避。
派對正酣，奧爾森的手機卻急促地響起。
接完電話，她臉色微變，帶著歉意對趙瑞說。
“親愛的，片場那邊臨時通知，末日場景的補拍必須今晚完成，導演說光線和氛圍差一點都不行……我不能缺席。”
她看向不遠處正與諾蘭導演交談的斯嘉麗·約翰遜。
“斯嘉麗會替我好好招待你，還有你的隊友們。別喝太多，等我回來！”
趙瑞點頭，雖有遺憾，但理解她的工作。
奧爾森匆匆在他臉頰印下一吻，帶著助理消失在電梯口。
斯嘉麗·約翰遜端著兩杯香檳走了過來，紅唇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。
她將其中一杯塞進趙瑞手裡，水晶杯壁碰撞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恭喜你，球場上的大反派，場下的新科FMVP。”
她微微傾身，馥郁的香氣混合著酒氣，聲音帶著一絲戲謔。
“伊麗莎白臨走前可是說了，今晚隨便我處置你。”
燈光下，她那雙沁人心脾的眼眸波光流轉，直直地看著趙瑞。
連日征戰積累的疲憊，奪冠的巨大興奮加上香檳的後勁，讓趙瑞的神經在酒精作用下鬆弛下來，甚至有些迷離。
他醉眼朦朧地碰了碰斯嘉麗的杯子，嘴角扯出一個恣意狷狂的笑。
“處置？斯嘉麗，你打算怎麼處置一個剛打完總決賽的反派？用你的女子防身術嗎？”
周圍響起一陣善意的鬨笑。
斯嘉麗也笑了，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。
派對持續到深夜，酒精成了絕對的主角。
趙瑞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，只記得斯嘉麗似乎一直在他附近。
遞酒、碰杯、偶爾在他被擁擠的人群推搡時，那隻帶著涼意的手會不經意地扶一下他的腰。
記憶的碎片在香檳氣泡中翻滾，最終沉入一片黑暗。
頭痛欲裂。
像有無數個小錘子在頭骨內側瘋狂敲打，眩暈和噁心充斥著身體。
趙瑞掙扎著睜開眼皮，刺目的陽光從沒拉嚴的窗簾縫隙射入，讓他瞬間又眯起了眼。
陌生的天花板，奢華的水晶吊燈。
他猛地清醒了幾分，這不是他的房間！
他僵硬地轉頭，心臟瞬間沉到了冰點。
身旁，斯嘉麗·約翰遜裹著純白的羽絨被單，海藻般的栗色捲髮散落在枕頭上，露出圓潤光滑的香肩和精緻的鎖骨。
她呼吸均勻，睡得正熟。
空氣中瀰漫著高階香水，酒精和屬於成熟女性的氣息。
趙瑞如同被電擊般彈坐起來，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。
宿醉帶來的不適被巨大的恐慌徹底淹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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