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這還不是令秦風最不可思議的,最不可思議的是,一同跟展新月出來的,還有秦風父親秦鐵山和母親郝秀英。
秦鐵山郝秀英滿臉都是笑,顯然很滿意這門婚事。
展光榮得意的笑了:“臭小子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,我們這邊也不用辦什麼儀式,人你帶回去吧,回頭抽空去公社領個證就行。”
“啊,啊?”
這可是展新月!
全公社男知青做夢都想娶的姑娘!
難道是在做夢!
秦風當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。
結果,
很疼。
展新月還很害羞,她好像還很擔心秦風不要她。
郝秀英微怒的瞪了秦風一眼:“小風,你還愣著幹啥啊,別一口一個展大爺叫著,該改口叫爺爺啦,快跪下給新月爺爺磕個頭啊。”
秦風只得硬著頭皮給展光榮磕了個頭。
展新月站在秦風身後,瞧這意思就要跟秦風走了。
實在尷尬,秦風撓了撓頭:“展大爺,但就這麼把人領回去,可不行啊。”
郝秀英毫不客氣朝秦風腦袋打了一下:“臭小子,都讓你改口了,怎麼還叫大爺,都差輩分了。”
“欸,欸,爺爺,叫爺爺,以後不能叫錯了。”
秦風捂著被拍疼的腦袋:“爺爺,我的意思是,雖然我跟展新月的婚事定了,但正常的走的程式還是不能丟。回頭我跟我媽找個合適日子登門提親,如果我們婚事這麼唐突,對你家展新月名聲不好。”
展光榮一臉懷疑:“你不是拿話搪塞我?沒有不想娶我孫女?”
秦風用強大意志力抵禦著展光榮身上殺氣:“沒有,能娶到您孫女是我天大的福分,是我家祖墳冒青煙了。”
郝秀英寵溺的瞪了秦風一眼:“可不是因為祖墳冒青煙,要不是咱們老秦家祖墳冒青煙呀,你小子打燈籠都娶不到新月這樣的好姑娘。”
秦風聽出母親話裡有話,可展光榮人在這,他又不好意思問什麼。
一直沒表態的秦鐵山走上前:“展叔,既然我們兩家親家已經噶(結)成了,不如今晚就現在我們家住一宿,等天亮您再回山上吧。”
展光榮笑了:“不防事,這點夜路還難道不到我。等小月兒和秦風婚事定下來,我再過來喝喜酒。”
幾人一起往前送了段路,在展新月依依不捨中,展光榮向展新月揮揮手,“回去吧,來之前爺爺做了一個不好的夢,夢見我家小月兒嫁錯人了,現在你的婚事定了,爺爺也就放心了。”
展光榮走了,展新月忍不住擦淚,郝秀英忍不住心疼,“新月,回頭嬸子早點幫你們把婚事定了,你就再能看到爺爺了。”
展新月害羞的點了點頭,她偷看了眼秦風,衝郝秀英叫道:“媽,以後我會和秦風好好過日子的。”
媽?
秦風彷彿被雷電閃了一下。
展新月咬了咬唇:“怎麼,我現在叫‘媽’有點早嗎?我是看你改口我才改口的。”
郝秀英連忙說道:“不早不早,就是我這個婆婆沒準備改口紅包,今天先讓你委屈了。”
但展新月一點也不覺得委屈,她看了眼秦鐵山,又害羞的喊了聲“爸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