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撓著頭:“不知道啊,我來的時候大方向是跟你跑的。”
可秦風是亂跑的。
難不成他們走錯方向了?
兩人又朝前走了一陣,秦風和胖子向前看去,越過漫山秋葉,兩人面前聳著一個模樣奇怪的山峰,一道瀑布從山上流下,他們之前待的小溪,水就是從這流出來的。
這回秦風不用猜也知道,他和胖子走錯方向了。
胖子指著前面一個眼前山坳,皺著眉道:“前面應該就是野豬嶺,咱倆白天要是找不到路,等太陽下去估摸就更轉不出去了,迎接我們的只有野豬。”
在東北有句俗話,叫一豬二熊三老虎。
要是真遇到野豬,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見胖子有點洩氣,秦風立刻給他打氣:“放心,不就是野豬麼,要是真遇到咱倆就活捉它幾隻,回去讓隊長給咱倆多記幾個工分。”
工分就是錢,胖子一聽秦風這麼說,精神立刻就來了。
不過小哥倆可不傻,進野豬嶺不是自討苦吃嗎,還是趕快找到回去的路重要。
於是,兩人辯了一陣方向,又挑了條小路繼續往前走。
又走了半個多點,胖子有些累了,不過秦風還好,他身體素質不錯,這點山路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灑灑水而已。
可就在秦風感覺對前面路有點記憶的時候,林子裡卻傳來一道聲音:
“哎,前面那個兩個,你們是幹什麼的?是誰讓你們進來的?”
這聲音像給子彈添了火藥,在深山老林裡顯得異常洪亮。
這可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,安靜的只有鳥啼鳴聲,突如其來的人聲猛得讓秦風和胖子一驚。
山裡晝夜溫差大,眼前的老頭穿了一件破軍大衣,肩上扛著獵槍,腰間刀刃泛著冷光,刀鞘浸透了松脂和血鏽。
遠遠的,秦風就從老頭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氣。
如果擱以前的秦風,此時肯定會繞道走,不過這一世的秦風猶豫都沒猶豫,抬腿便走了上去。
“大爺,我叫秦風,是下面向陽大隊的,我們昨天進山迷了路,現在走不出去了。”
胖子頂著一腦袋繃帶:“我被蜂子蟄了。”
老頭瞅了眼架子上的鹿屍兄,驚訝道:“這隻鹿是你們打的?”
他們這靠山吃山,各個大隊對村民上山打獵管的不寬,秦風便點了點頭。
秦風身上沾滿了鹿血,老頭又著重看了秦風一眼,儀式感很重的從腰間掏了一條紅布,蓋在早已嚥了氣的雄鹿頭上:“能打到鹿,你們也有點本事。”
然後他又看了眼滿頭纏著繃帶的胖子:“他這個包也是你處理的?”
秦風又點點頭。
老頭沒再評價什麼,而是看了眼秦風他們要走的小路:“你們這條路不對,再往前走是公豬嶺,從老禿嶺再回你們向陽大隊要上百里山路。”
“我去。”秦風胖子立即驚的一脖領子汗,他們真要走到老禿嶺,要猴年馬月才能走回去啊。
“大爺,我們要怎麼走才能迴向陽大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