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這一個動作太意外了,展新月感覺半個身子都麻酥酥的,急忙求助旁邊的丁思甜。
“思甜,我現在要怎麼辦啊?這個姿勢,秦風他叫還叫不醒。”展新月緊張的說,她甚至能感受到秦風鼻息和輕微胡嚕聲。
丁思甜笑著說:“這有什麼,我們都是同志,秦風同志困了,你把肩膀借他一下有什麼?對了,他喜歡這個姿勢,你配合點,不要動哈。”
展新月感覺整個身子都拘謹了:“這樣……真……真的可以嗎?這……這麼多人都看著?”
正當展新月慌張之際,胖子又提醒她:“展同志不要動,我風哥今天打狼後背被狼撓傷了,你一動,我風哥後背口子裂開,又要遭罪。”
展新月愣了一下,說道:“受?受傷?你說秦風同志他受傷了?”
胖子點點頭:“可惜當時你不在現場,你要是在場就好了,下回再打狼讓我風哥把你帶上。”
展新月:“可是我不敢呢。”
胖子:“嗨,那我給你形容形容……”
接著,胖子又塗抹橫飛,把秦風英勇事蹟又講了一遍。
徒手絞狼頸,單手撕狼牙,展新月小臉聽的一陣青一陣白的。
不過無論怎麼害怕,她身子都做得闆闆正正的,生怕一不小心弄醒秦風,再弄疼他身上的傷就不好了。
看到這一幕,後排吃瓜群眾心都要碎了。
“嗐,看來我們男知青女知青都沒機會了,展新月是真的在跟秦風在談物件。”
“我不信,我要去問問展新月,我跟秦風比差什麼!”
這時田大豐走進隊部,他後面是秦鐵山,進來就看到秦風腦袋耷拉在一個女知青肩膀睡覺呢,臉都綠了。
胖子急忙捅一下秦風:“風哥,你爸和隊長進來了。”
這一聲比展新月捅秦風一百下都好使,秦風立刻收了口口水醒了。
他睡眼朦朧的看眼身邊坐著的展新月,眼神疑惑。
展新月啥時候坐過來的,怎麼還靠人小姑娘身上了。
展新月鼓足勇氣:“秦風同志你好,我叫展新月。”
胖子立即提醒秦風:“風哥,你還不知道吧,展新月同志還有丁思甜同志,就是那天在鎮上救你的知青。”
秦風反應了一秒,這才想起來把淌在展新月肩膀上的口水揩了揩。
他也不知道會流這麼多,展新月整個肩頭都被他打溼了。
他不弄還好,他一弄,袖子上縫的扣子一不小心還掛在展新月辮子上。
這是秦嵐為了防止秦風用袖頭擦鼻涕,特意給他縫的,平時秦風還覺得挺時髦,沒想到現在尷尬了。
只聽展新月“哎呀”了一聲,嚇得秦風立即不敢動了。
編的漂漂亮亮的麻花辮,和他釦子都絞在一起了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是故意的呢。
秦風有點尷尬,他生理年齡和外表年齡不符,他一把子歲數的人了,至於玩人家小姑娘辮子嘛。
秦風趕忙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別動,我能把它解開。”
展新月紅著臉說:“好……好的。”
展新月只好歪著頭,秦風舉著兩隻手便在展新月辮子上忙乎開了。
可他哪回解辮子啊,越弄辮子越打結。
可後面的人看不清啊,他們都以為秦風在玩人家女知青小辮子。
秦鐵山原本綠的臉,這會兒直接黑了。
“這個臭小子!要開大會呢,他在幹啥!”
田大豐立即攔道:“要訓兒子回家訓,一會兒我還要開會呢,你這一嗓子,不知道的也知道了,一會兒大家都議論他們,我這個會還開不開了!”
秦鐵山這才強忍著脾氣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