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殺狼救人的訊息很快在村裡傳開了,平板車停在路中間,胖子站在一旁威風凜凜。
而秦風射殺的三隻狼躺在車上,銀灰色的針毛仍保持著炸立狀態,獠牙也從翻起的上唇折射出十字般的星芒。
看著就讓人膽寒。
村民都在平板車圍著,見秦鐵山郝秀英得到信,也從家裡跑來了,立即熱情起來。
“呦,鐵山哥,你可真養了一個好兒子啊!”
“鐵山哥,快給我們講講,小風獵術都是誰教的?有機會鐵山哥也教教我唄,我不求打狼,能打只兔子,老婆孩子也能跟著吃上肉啊。”
不過秦鐵山並沒有接受他們的調侃,而是看著狼的屍體表情越來越嚴重。
胖子這時又替秦風吹了起來,說得像秦風打狼時他全程都看見似的,在他的形容下,秦風哪裡是打了三隻狼,那是打了三隻大老虎。
徒手絞狼頸,單手撕狼牙,大戰群狼更是如鴿子翻身,橫掃卷塵沙。
胖子講得吐沫子橫飛,嘴都沒有把門的。
這時田大豐陰著臉走來了,剛剛還拿秦鐵山打趣的村民立即嚇得不敢出聲。
因為隊長常三令五申不讓上山,隊長要是真生氣起氣來,可是要實打實扣他們工分的。
只看到狼屍,沒看到兒子,郝秀英立即上前焦急問道:“隊長,我家小風呢?咋沒看見他人呢?”
大傢伙聽好郝秀英這麼問,村民們這才反應過來,只看見狼和胖子,秦風人呢?
田大豐:“小風沒事,他在村衛生所,劉郎中正在幫小風處理傷口。”
“啥?小風他受傷啦!”郝秀英一聽,聲音立馬帶了哭腔,身子也跟著軟了下來。
劉郎中是村裡的赤腳大夫,接骨正骨是祖傳的手藝。
一想到兒子在村衛生所,郝秀英心立即慌了。
兒子打了三匹狼,哪能毫髮無傷啊,是缺了胳膊,還是少條腿了啊。
兒子不是認大山做乾媽了麼,怎麼大山一點也沒有保佑啊。
“哎呀,嫂子。”
田大豐這才笑了:“嫂子放心,小風他沒有事,只後背被狼撓了一道子,劉郎中正在幫他消毒傷口。”
“那虎子呢?”
雖然虎子不是秦風養的狗,可虎子這幾日在秦家,郝秀英對虎子也有了感情,郝秀英也關心問道。
田大豐:“虎子倒是受了點傷,不過小風及時給它吃了藥,劉郎中又幫它瞧了,回去多給點骨頭湯,養養就好了。”
郝秀英懸著的心這才放下,朝著大山的方向拜了拜:“多謝小風乾媽保佑,多謝小風乾媽保佑。”
村民聽得糊塗:“嫂子,要謝也是謝山神老爺啊,你怎麼謝乾媽,究竟誰是小風乾媽,小風乾媽究竟是誰呀?”
郝秀英這才說:“這事我也不瞞你們了,我們小風拜了大山做乾媽,小風乾媽就是山神老爺,小風進山毫髮無損,都是小風乾媽保佑。”
村民這才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小風山上打獵這麼厲害,原來是認了大山做乾媽。我們也拜山神作乾媽,我們進山是不是也能像小風這麼厲害,打到這麼多獵物了啊?”
聽大傢伙這麼說,胖子立即反駁道:“你們開什麼玩笑,我風哥是做夢夢到老神仙,經過老神仙提點才認了大山做乾媽,你們隨便認,山神老爺還以為是主動獻的供品呢。”
啥?
供品?
誰敢拿這事開玩笑,誰願意給大山當供品啊?
大家立即不敢拿認大山做乾媽這事開玩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