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皇在派遣妖魔時，都會在它們的靈魂深處種下“沙之印記”，既是為了確保忠誠，也是為了防止它們失控。
只要他願意，沙皇隨時可以引動印記，重創甚至直接抹殺叛變的妖魔。
但問題是——
剛才電視螢幕畫面中的蝰蛇妖魔只是一閃而過，影像模糊不清，根本無法確認它是否就是沙皇麾下的那隻君主。
萬一搞錯了呢？
如果貿然引爆印記，結果發現對方只是普通的野生妖魔，自己麾下的那隻蝰蛇是被什麼阻隔了，耽誤了行程，那不就誤殺了嗎？
“看來，得親自去確認一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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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秦曉楠便帶著青寧踏上了前往甘肅的旅程。
原本乘坐飛機是最快捷的選擇，但考慮到青寧的妖魔身份，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方案。
雖然青寧的幻化之術精妙絕倫，尋常法師根本看不穿她的偽裝，但機場安檢不僅有高科技裝置掃描，還可能潛伏著感知敏銳的高階法師。
一旦暴露，後果不堪設想。
畢竟，在這個世界，人類與妖魔勢不兩立。
若是被人發現他與妖魔同行，輕則被審判會通緝，重則直接被某些嫉惡如仇的禁咒法師當場格殺。
權衡再三，秦曉楠最終決定乘坐長途汽車。
青寧幻化成一名容貌清麗的年輕女子，黑髮如瀑，眉眼間帶著幾分慵懶的嫵媚，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她是個氣質出眾的人類女孩，絕不會聯想到妖魔身上。
他們租了一輛前往甘肅的長途車，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，面板黝黑，說話帶著濃重的西北口音。
車子駛出城區，沿著高速公路一路向西。窗外景色逐漸從繁華的城市轉變為開闊的荒野，遠處的山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。
司機透過後視鏡瞥了他們一眼，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小夥子，你們去甘肅幹啥？那邊最近可不太平啊。“
秦曉楠神色如常，隨口答道：“探親。“
“探親？“司機皺了皺眉，“新聞不是報道了嗎，甘肅那邊新出現了一隻厲害的妖魔，把商道都給斷了，現在好多車隊都繞道走了，你們這時候過去，不怕遇到危險？“
青寧聞言，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，但很快又恢復如常。
秦曉楠語氣輕鬆說到：“沒事，我們不去沙漠那邊。”
“嘿，年輕人就是膽子大。“司機搖了搖頭，粗糙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著，“不過也是，那些妖魔再厲害，也扛不住軍法師的圍剿。“
秦曉楠沒有反駁，只是淡淡一笑。
“不過說好了，我只把你們送到南城，再遠我就不去了。”司機突然說道，語氣堅決。
“沒問題。”秦曉楠爽快地答應。
司機自然不相信秦曉楠的話，這個時候還往那邊去的，大機率是法師無疑了，法師的事情，他可不想參與。
實在是秦曉楠給的太多了，這一趟跑下來抵得上他半年的忙碌，他才願意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