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薇死死捂住半邊臉頰。
臉上火辣辣地疼，像是有人往傷口上狠狠抹了一把辣椒水。
剛才看到宋婉瑜冰冷眼神的那一刻，她就慌了神。
想後退時，那記凌厲的巴掌已然避無可避。
她以為宋婉瑜頂多是斥責她、教訓她，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會直接動手！
周圍的校長和老師無不倒抽一口冷氣。
他們震驚地看著端坐在輪椅上的宋婉瑜，一時驚駭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林夫人，我知道昨天在商場無意冒犯了您，可您……您動手打人是什麼意思？”
蘇雨薇手心緊貼著發燙的臉頰，眼中的憤懣與委屈不斷堆積，化作大顆大顆的淚珠。
那眼淚要落不落的倔強模樣，任誰看了都覺得分外可憐。
陶小滿嚇得雙腿微微發顫，聲音帶著抖，卻還是忍不住小聲辯解：
“是……是啊林夫人，我們那天只是不小心……不小心打擾了您購物……您至於追到學校來打人嗎？”
“原來是因為這個！”
班主任趙瑞龍恍然應了一聲，他看向宋婉瑜的眼神裡，多了幾分壓抑的質疑。
校長王勇一口氣堵在胸口，臉色鐵青，他怎麼也想不到，堂堂林氏集團的夫人，竟會為這點“小事”當眾對學生動手。
“林夫人，她們畢竟還是孩子！就算言行有失，衝撞了您，您也不必親自動手……只需知會一聲，學校自會嚴肅處理。”王勇強壓著怒意說道。
蘇雨薇緊咬著下唇，聽到校長這番維護的話，心頭微微一鬆。
看來校長和老師們終究是站在她們這邊的。
一顆晶瑩的淚珠終於滑落眼角，她的語氣也放軟了下來，帶著哽咽：
“林夫人，對不起……那天是我和小滿不懂事，不該在您挑選衣服時吵鬧……都是我們的錯。”
宋婉瑜冷哼一聲，銳利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偽裝：“小姑娘，收起你這套。我打你，是你該打！”
蘇雨薇身體一僵，手指狠狠攥緊了裙襬。
該死的老太婆！不就是吵了她幾句嗎？至於這樣當眾羞辱？！
她垂下眼簾，努力掩去眼底翻騰的怒火，聲音壓得更低更順從：“林夫人教訓的是……是我們不該出現在那個商場，更不該打擾到您，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