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羅冕彎著腰,急忙回答道:“奴才在。”
蕭暮拍了拍玉羅冕的肩膀。
“你明明立下功勞,卻沒有得到獎賞,心中可有怨氣啊?”
玉羅冕身子彎的更低了。
“奴才不敢,奴才出身於藍電霸王宗,生來就帶有原罪,主人仁慈,寬恕奴才的罪過,還讓奴才能夠立身之基,奴才感激還來不及,豈敢有怨氣。”
蕭暮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。
“本座允許你以屬下自稱。”
玉羅冕臉色一喜。
他其實一早就想這樣自稱,可是他不敢,一絲一毫觸怒蕭暮的可能,他都要儘量避免。
蕭暮這話,顯然是徹底放過他,玉羅冕如山的重負,終於是卸下來大半了。
不過他稍一思索,還是道:
“奴才願意為主人盡心竭力,鷹犬宗也願意當魂殿的僕宗,這都是奴才的榮幸。”
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,無論是“奴才”還是“屬下”,對玉羅冕來說都一樣,還不如干脆認了奴才的身份。
殿主的屬下有很多,可奴才就只有他一個,說不定這反而是他的優勢。
蕭暮也沒有強令玉羅冕改口,而是道:
“你的忠心,我看到了,你的賞賜會有的,成為封號鬥羅對你來說不會再是奢望,你的鷹犬宗或許會成為上三宗之一。”
玉羅冕眼中的欣喜若狂幾乎都掩蓋不住了。
他做了這麼多,卻只得到了最基礎的保命,說不覺得沮喪是不可能的。
只不過對蕭暮的害怕,壓住了沮喪和不滿。
得了蕭暮這句話,玉羅冕種種心緒都被狂喜所替代了。
封號鬥羅啊,他最大的目標不再是奢望,他豈能不喜。
讓那些人嫉妒吧,讓那些人怨恨吧,讓那些人詛咒吧,他玉羅冕都不在乎。
只要能成為封號鬥羅,他的所作所為又算得了什麼?只不過是路上的些許風霜罷了。
他相信,他成為封號鬥羅之後,看向他的眼神一定會變成羨慕、嫉妒和畏懼,而不是鄙夷。
“奴才多謝主人,不過上三宗之一,奴才萬萬不敢當,魂殿……”
玉羅冕再次跪下。
這次不僅是畏懼了,同時還有感激和興奮。
蕭暮擺了擺手。
“區區上三宗,配得上魂殿之名嗎?你要是有本事,儘管接著就是了。”
“是,奴才一定不負主人所託,鷹犬宗一定會成為魂殿手中最有用、最兇猛的鷹犬。”
玉羅冕深深叩首,頭緊貼著泥土。
“起來吧,藍電霸王龍山谷,留給你了。”蕭暮揮手道。
“魂殿眾人聽命。”
蕭暮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的迴盪在每個魂殿弟子的耳邊。
“在!”
“返回秘境,我們回山。”
“是!”
魂殿眾人的聲音響徹雲霄,這摧枯拉朽的一戰,讓他們的心徹底歸屬魂殿,他們對魂殿的歸屬感、自豪感都上升了很大的一個臺階。
哪怕那些後面才來,甚至還沒來得及加入魂殿的千餘人,也是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