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霄淡淡開口，隨即就要滅殺對方。
他如今的境界，之前發生的一切早就在他神識範圍內了。
感受到殺意和死亡的氣息襲來，無相頓時急了，連忙道：
“姜施主！”
“我想與你打個賭，就賭悟道樹下誰能率先悟道，若貧僧勝了，只求安然離開，若姜施主勝了，我願將我佛門因果真意奉上！
“貧僧觀姜施展掌握數種本源真意，但還沒有因果吧？”
此言一出，頓時引來了四周聖主的聲音。
“九霄大人，莫要與他賭，這禿驢雖然可恨，但悟性實在驚人，素有佛門第一禪的稱號。”
一位瞭解佛門情況的聖主，開口說道。
古四通也點了點頭，拱手道：“姜……九霄大人，這禿驢在悟性上從未輸過，我紫薇星域一直有佛門身影，我也有一些瞭解……”
半空中。
姜九霄聞言，望著手中的無相，露出一絲嗤笑道：“你還很會挑……”
比悟性？
有意思了。
“姜施主不會是不敢吧。”
無相見殺意消失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道。
聽著他有意的激將，姜九霄只是淡然一笑。
“為什麼要與你賭，殺了你因果真意照樣能拿！”
咔嚓！
該說不說，這無相的金身差不多已成，捏碎後都還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。
無相強行提著一口氣，艱難說道：“姜施主，你是人族之帝，不應該殺人族。”
“貧僧行萬里路一路積攢功德，今日因他日過，若姜施主殺了貧僧，證道之日將難上加難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就見諸多金色玄奧的靈光從無相周身散出，每一點金光之中，皆是他行善積德的畫面。
死到臨頭，他還在想辦法。
但是看得出來，他說的不是假話，雖然他貪生怕死，但確實一直做了很多好事。
他也是在賭！
賭姜九霄真的怕因果纏身，沒有哪一位帝者不怕。
這也是佛門能超然脫俗的原因之一，那就是殺人從不染血，全靠因果之力。
他的舉動讓下方數十位人族聖主都眉頭皺起，一時間都出現了猶豫之色。
佛門因果，名震三千界。
這可不是開玩笑的，曾經就有一位大聖巔峰的至強者屠戮了一座寺廟，皆是普通僧人。
一開始沒什麼事，但是到了他踏入準帝時，那恐怖的準帝劫攜帶著諸多因果，毀滅力量直接翻了幾倍。
最後，那大聖巔峰的強者直接身死道消。
這可不是傳言，而是真實的事實，他們皆是出自各域聖地，其中有諸多記載資訊。
紫薇星域聖主古四通肅然開口道：“九霄大人，如今你初入準帝，對我遮天界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，你之天賦前所未有，未來定然能走到仙路盡頭，這禿驢放了就放了吧。”
“不錯，佛門因果之力確實詭異，犯不著跟這群禿驢較真。”
有聖主附和道。
聽著這些聲音，那快要死去的無相則是心底燃起了希望，就要再度開口。
然而，下一刻。
砰！
他直接化作了一團血霧，金身徹底崩裂成粉末。
“我不信因果，若真有，那就讓諸天因果盡加我身！”
姜九霄一襲白衣飄飄，神色睥睨。
他的聲音充滿著威嚴，任誰都聽得出來不是在開玩笑。
這一幕，也是看傻了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