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主任神交了幾秒,小心翼翼地問,“顧總,這……”
主任靈機一動,認出沈惜,拍著大腿,“顧總,這位女同學,您還記得嗎?就是上次您英雄救美……”
他堆著笑,巴巴地盯著顧馳淵,手裡比劃著摩托車。
顧馳淵手插著兜,周身的空氣像凝了冰,淡了句,“不記得……”
話落,一轉身,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校長一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快步跟在顧大公子身後,“顧總,是對醫務室的升級不滿意嗎?我們還準備二期改造,加裝電梯,方便像剛才這位同學上下樓……您看……”
顧馳淵,“再議吧……貴校的同學,都挺助人為樂的……加了電梯,影響他們發揚這種精神……”
……
沈惜還是自己一步步走下樓。
陳一函握著拳,小心翼翼跟著。
一直走到林蔭道。
沈惜笑了笑,“好多了,噴劑效果好。”
陳一函稍稍放了心,又懷著心事走了幾步,\"生日會那天我是不是給你惹事了?我看剛才顧總也不高興,都裝作不認識你了。\"
沈惜拽著書包帶,\"沒什麼,他們對我很好。是我不想讓校長知道我在顧家做家教,顧總是純配合我。\"
陳一函狐疑地看著沈惜,“這是好事,為什麼不能知道?”
他為人單純,理科生,對流言蜚語不感冒。
沈惜從包裡掏出一瓶冰水,\"忙半天,渴了吧?喝這個。\"
說完,她擰開瓶蓋把水遞過去。
陳一函接過水,咕咚咕咚灌了半瓶,\"我請你吃午飯好嗎?\"
沈惜搖搖頭,\"下午還有事,我要補午覺。你自己去吧。\"
陳一函固執地站在她面前,\"那至少讓我陪你走回去。\"
林蔭道,一排排梧桐,遮天蔽日。
\"顧馳淵是不是欺負你?\"陳一函突然問道,\"那天在酒店我就看出來了,他對你臉色很不好。如果是這樣,你不要去他家了,我來保護你。\"
沈惜停下腳步,眼神清澈如皎月,\"他那樣的人,欺負我做什麼?你趕緊好好休息吧,明天比賽加油!\"
……
回到宿舍,沈惜脫下鞋子,又用冰袋敷了半小時。
但第二天醒來時,腳好了許多,基本不疼了。
\"要不要請假?\"室友擔憂地問。
沈惜搖搖頭,\"今天有頒獎儀式,我是禮儀隊的,不能缺席。\"
早晨的陽光透過梧桐樹。
沈惜走得很慢、心想著昨天顧馳淵生氣的事。
他直接消失,沒電話,也沒微信。
不遠處主路上,顧馳淵的豪車伴著人潮喧鬧緩緩駛過。
沈惜對著反光的廣告牌照了照,不施粉黛的樣子還算能看。
學生們三三兩兩彙集到主路上,禮儀隊的夥伴拉著她一起走。
\"你怎麼走這麼慢?\"同伴疑惑地問。
\"昨晚睡得不好,有點沒精神。\"沈惜勉強笑。
體育館正門前,校領導們在迎接顧馳淵。
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總一反常態要觀看比賽,學校方面喜不自勝,最近顧總來得真勤。
一群人圍著顧馳淵往臺階上走。
他穿著深灰色的休閒西服和黑襯衫,沒系領帶,領口敞了兩顆扣,偏輕鬆的搭配。
但他身量高,氣場足,給人的壓迫感還是很強。
幾個女生看見了他,激動得感嘆誰如果能嫁給他,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。
她們見沈惜沒反應,拉住她,好奇道,“惜惜,帥哥當前,你怎麼無動於衷?跟我們說說,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