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了,好的挺快。”沈惜笑笑。
她的笑好看,還有酒窩。
陳一函臉一紅,望著點點雨幕,“我送你回寢室吧。”
正說著,身後有人喊陳一函。
回頭一看,是枚枚。
她一把拉住陳一函胳膊,“學長,我肚子疼,不能淋雨,你能不能送送我?”
一旁有學生起鬨,“枚枚,我送你!”
枚枚全當沒聽見,眼巴巴地望著陳一函,“學長,我難受!”
傘下三個人,挺擠的。
沈惜挪了挪,雨落在肩膀上。
陳一函有些為難,“我,我想先送沈惜……”
先送?算了吧。
“枚枚是病號,更需要學長!我在這兒等朱珊珊,她好像帶傘了。”
沈惜的話很善解人意。
說完,她很自覺地退到雨棚下,“學長,快去吧。”
陳一函,“……”
枚枚很雀躍,搖晃著他的胳膊,“走吧,走吧,人家都說不需要你了!”
這時,朱珊珊也回來了,手裡拿著跟食堂借的傘。
陳一函見狀,跟沈惜點點頭,“那……我先送枚枚了,你們自己小心。”
……
沈惜舉著傘回到寢室。
朱珊珊跟她一路,嘴就沒停,“枚枚真綠茶!現在都什麼男人?陳一函沒原則,顧少眼神兒不行!這世上就我男朋友靠譜!”
沈惜問,“他眼神兒怎麼了?”
“主任介紹你的時候,顧馳淵一眼都沒看你……”朱珊珊抱不平。
沈惜突然停下腳步,路邊的玉蘭樹投下斑駁的影。
她不願意讓大家知道自己跟顧馳淵的關係,但他沒回應主任的話,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珊珊,你覺得我是彆扭矯情的人嗎?”沈惜有點不安。
“並沒有啊,你挺爽快的,就是話少。”
沈惜悶著頭,“好吧,我有時候自己這麼覺得。”
朱珊珊還在一旁唸叨,“你看你,就是被顧少給打擊了。有機會我建議他掛個眼科,瞧瞧不是眼神兒真有問題。”
說著,朱珊珊挎住沈惜的胳膊,“我這樣說,你解氣不?!”
沈惜沉默了一下,見朱珊珊面露擔心,便給她一個安慰的笑,“他是天上雲,我們是普通人。他記不記得我,有什麼關係?就算這一刻記得,總一天他會忘記的。”
說完這些,沈惜攏了下頭髮。
她鼻頭紅,眼睛溼潤潤的,風一吹,髮絲揚,楚楚可人的美。
朱珊珊突然一把抱住她:\"對不起,我不該提這個的。\"
她能感覺到好友還是有些失落,\"你說得對,顧少那樣的人,和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。\"
……
回到寢室,推開門,朱珊珊把包往床上一扔,\"我先去洗澡了,一身汗難受死了。\"
沈惜想起早前母親生病的事,撥電話給護工,“我媽媽怎麼樣?”
“上了激素,咳嗽好多了,這會兒睡了。”
沈惜看看時間,“這會兒太晚了,明天我過去一趟。”
“你媽媽迷糊時一直喊你爸爸名字,還要穿新衣服,說要去領證結婚……好姑娘,我瞧著你來了也沒什麼用,不如叫你爸來。醫生說,病人情緒不穩定,會影響治療效果……”
護工語氣挺無奈的。
掛了電話,沈惜打給沈文川。
使用者無法接通,撥了幾次,都是一樣的狀態。
朱珊珊擦著頭髮出來了,“惜惜,你洗吧。”
沈惜剛想換衣服,顧馳淵來了電話,“下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