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腦中瘋狂回放----何寓是看見影片裡的姑娘哭,才動怒的。
“何少,這不會是你的人吧?!”
檯球案上,冷白的燈,映著何寓冷峻的臉。
眼角的痣,像毒針,扎人心。
何寓淡漠地掃了兩人一眼,“良心讓狗吃了?欺負姑娘家……”
話落,他沉了沉,對齊陽說,“給你這兄弟換個營生,以後別在北城混。”
齊陽點頭像撥浪鼓,轉身給了油頭一巴掌,“還不滾!你眼睛讓狗吃了!”
他扇完,滿臉堆笑搓手指,“何少還有什麼吩咐?”
何寓把玩著檯球杆,“胸針留下。欺行霸市的生意,關了吧……”
傍晚,沈惜獨自來到廢棄工廠。
十萬現金裝在牛皮紙袋裡,壓在她的手臂上。
工廠大門半開著,光線昏暗,只有幾盞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。
\"來得挺準時嘛。\"粗獷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,三個戴面具男人走了出來。為首的是個光頭,脖子上掛著金鍊子,正是電話裡的那個人。
\"錢我帶來了,放了沈文川。他人在哪裡?\"沈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。
光頭接過紙袋,粗略數了數,咧嘴笑了,\"小丫頭挺有本事。不過...\"
他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,\"利息漲了,現在要二十萬。\"
沈惜的心沉到谷底,\"我們說好二十萬的!\"
\"那是昨天的價格。\"光頭一把抓住沈惜的手腕,\"要麼再拿十萬來,要麼...\"
他的目光在沈惜身上游移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。”沈惜挺著脖子,“你放人,我不食言。”
“哈哈,鬼才信你。這地方,你能來兩次?”光頭抹把嘴,“不如這樣,你跟了大爺,要是伺候得好,十萬就不用給了。”
沈惜紅著眼,瞪著對方,“嘴巴放乾淨,我……”
“啪”,一個紅掌印扇在她臉上,火辣辣地疼,“小賤貨,你老子都不值錢,你裝什麼清高?!沈家已經落魄十幾年了,別做大小姐的夢了!”
臉火辣辣地疼,沈惜被人按著手,感覺臉蛋腫了起來。
小弟勸光頭,“大哥,別廢話,辦了她!”
話落,兩人一用力,將沈惜按在水泥板上。
按住她的腿,髒手往她腰上探。
完了……
電光火石間,沈惜皺起眉頭,“大哥,饒命。”
淚朦朦的姑娘,頭髮散亂,敞開的衣領一大片白……
再一哭,光頭像野獸見了肥肉。
他捏著沈惜的下巴,“怎麼樣?”
沈惜抬手,捏住他的粗腕,“我自己來……”
光頭眼睛放光!
“把沈文川綁來,老小子,爺要讓他看現場直播!”
沈惜沁著淚,拍了拍水泥板,“太硬了,找個軟地方吧。”
光頭理了下面具,“小丫頭,別跟我耍花招。”
他眼睛一翻,去車上。
話落,他拉著沈惜往外走。
另外兩個人,綁著沈文川也從廢鐵裡爬出來。
沈文川頂著一頭亂髮,黑眼圈,嘴唇都是大裂口。
他一見沈惜,咬著牙喊了句,“惜惜,真是你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