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李姐又用“捱打”兩字威脅她,靈萱只得放下手中的大白菜,硬著頭皮朝李姐說道:“我,我不會做飯。”
“不會做飯?火都不會燒?我看你就是想偷懶!”
靈萱無法,只得硬著頭皮湊到灶臺邊上,拿起火摺子和一捆柴火,準備生火。
李姐其實猜得一點沒錯,她的確既不會做飯,也不會燒火。
這火摺子到底該怎麼用?這柴火怎麼老是點不著呢?
這一連串的問題折磨得靈萱頭都要大了。
她嘗試了近一刻鐘,柴火上幾次冒起白煙,卻終是見不著半點兒火星。
旁邊的李姐看得有些上火,當即怒罵道:“醜丫頭!你到底在幹嘛?連個火都不會生!飯還想不想吃了!”
說完,李姐直接上前擠開她,自己麻利地先把柴火塞進一半到灶裡,再將捆柴火用的稻草繩扯散,揪出一些來,又拿起火摺子湊上去,一邊口中吹幾口氣,很快就見那稻草繩上冒起了白煙,火星也能見著了。
李姐沒有停,繼續吹氣,直到稻草繩上的火有把柴火點燃的跡象才停止,將柴火剩餘部分也都塞進灶肚裡。
等了一會兒,見灶肚裡的火旺了起來,趁勢又添了把柴,這才起身。
剛想念叨兩句,一轉身便見身後的靈萱雙眼亮晶晶地盯著自己,滿眼崇拜。
“李姐,你真厲害!”
就是人兇了些,可這句話她硬是憋在心裡,沒敢說出來,怕李姐生氣,因為她可不想再捱打了。
靈萱毫不遮掩的讚揚讓李姐很是受用,嘴角微微翹起,有些自得,也不好再繼續數落她,聲音也比平時緩和得多了:“火燒起來了,你快把飯燜上吧,再等下去,我們可真要餓死了!”
她想,若是沒有臉上這道疤,靈萱倒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兒。
靈萱也不再說自己不會做飯了,在李姐的指引下找到米缸,拿勺舀起一勺米放進盆裡。
覺得可能不夠,又舀起滿滿一勺。
想了想,除了王家人,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小孩,若飯有剩餘的,他們也就跟著有飯吃了。
想畢,又毫不猶豫往盆中舀了幾大勺米。
然後抱著盆到李姐面前詢問下一步該怎麼做,李姐頓時被她抱著的滿滿一大盆米驚了一大跳。
“你個死丫頭,是想把這一個月的飯一次性燜完嗎?這麼多給誰吃啊?盆給我!”
她一把奪過靈萱手中沉甸甸的盆子,抱到米缸前,將米倒出去一大半,指著盆子裡剩下一小半的米,沒好氣地衝她道:“看著!這麼多就差不多夠一餐吃了。快去,淘了,再蒸上,別再讓我等急了。”
靈萱默默地接過輕了不少的盆,疑惑地望著李姐,“李姐,淘了?什麼意思啊?”
李姐有些無力,“就是把米洗洗,這都不懂,真不知道以前在家,你爹孃是怎麼教你的。”
父母?靈萱抱著盆子愣怔地站在那兒,心裡對於父母這兩個字是陌生的。
因為她和阿姐一出生,父母就死了,她們姐妹倆是叔叔和嬸嬸帶大的。
李姐見到她站在那裡發呆,整個人笨手笨腳的,還將米弄灑了不少。
她怕讓她再這樣折騰下去,估計到天黑自己還吃不上一頓飯,於是冷著一張臉,無奈又奪過她手裡的盆,手腳麻利地替她將米淘洗幾遍,又順手倒在鍋裡,加水,蓋上蓋子。
不過片刻,就把一切做完了。
她轉身又見靈萱那亮晶晶的眼神,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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