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內血流成河,她忽然間聽到一聲巨響,門被轟開,是拓跋冷淵領著侍衛奪門而入。
“住手!”
他通紅的鳳眸中閃爍著毒烈的怒火,眼底殺氣騰騰。
“攝……攝政王……”
劉公公嚇得愣在原地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“找死!”
拓跋冷淵手起刀落,只聽到噗呲一聲,鮮血飛濺。
劉公公的頭顱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地,隨之而來的,便是屍體碰撞地面的聲響。
“都轉過去!不許看!”
靈萱聽到了那人熟悉的嗓音,像是壓制著強烈的怒氣,
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在她身上裹了一件尚存餘溫的外衣。
靈萱手腳被鬆開,矇眼布也被他摘下。
她有些吃力地睜開眼睛,朦朦朧朧間,拓跋冷淵俊秀的眉眼映入眼簾。
他輕輕捧起她的臉頰,嗓音嘶啞道:“靈萱,我來晚了……”
拓跋冷淵眼眶通紅,一寸一寸,逐漸染上溫柔。
靈萱眉眼含笑,聲音愈發輕浮:“妾無礙……兵符在劉公公腰間……”
拓跋冷淵卻緊緊將她抱住,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似的,語氣間竟帶著一絲哀求:“靈萱,我不許你死!”
怎麼辦,他好像放不下她了?
靈萱只當他是急了,淡淡笑道:“好。”
但凡能夠活著,她又豈會捨得死?
只是自從接近了他,靈萱便從鬼門關走了好幾遭,也算是大難不死,必有後患了罷。
……
等靈萱再次醒來時,已不知過了多少天,只看見拓跋冷淵緊握著她的手,伏在床榻邊。
靈萱輕輕抽手,可手復又被他抓住,只瞧見他微蹙著眉頭,在夢中喊著:“母妃……阿孃。”
她嘆氣,一下子便明白了拓跋冷淵為何要將她帶去長樂宮,也明白了拓跋冷淵那日為何是那副模樣。
這一切緣由,竟是她讓他想起了他的母妃。
思緒間,拓跋冷淵已緩緩睜開眼,他眼中佈滿了紅血絲,青絲散亂,下巴周圍長滿了小鬍鬚。
他開口便是沙啞:“靈萱……你可好些了?”
靈萱淺笑著搖頭道:“妾無礙,倒是王爺怎的這般憔悴?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抹去眼角的淚痕,正色道:“近來本王監國,政務繁忙,憔悴一些也屬正常。”
靈萱故意問他:“是嗎?可妾怎麼覺得王爺一直都守在妾身邊呢?”
拓跋冷淵不再回答,她復又問他:“妾的命,就當真這般有用?妾那日瞧見王爺帶了王府的侍衛進宮,御史臺就沒有參王爺一本?”
那人的眸子已然變得犀利異常,帶著一絲玩味兒,“靈萱,你可是身子好些了,便要挑戰本王的底線了?!”
“妾哪裡敢?妾只是覺得奇怪,就算妾的命再有用,也不值得王爺這般做,”靈萱俏皮道:“可是妾……讓王爺想起了什麼故人?”
拓跋冷淵有些發怒,卻又像是強忍著不發出來。
靈萱倚在大迎枕上笑得花枝亂顫:“王爺不承認也沒關係,妾可以理解。”
抬眼間,男人已壓在她身上,正定定將她瞧著。
他不給靈萱絲毫反應的時間,埋在她脖頸間親吻。
“王爺,妾的身體才剛好,怕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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