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地如今還是一團亂麻吧?這大趙朝堂可有一人熟悉楚國政務的?”靈萱對上他的鳳眸,除去他左耳上的玉墜子,揉捏著他的耳垂,“妾是楚人,對楚地自然極為熟悉,若是妾能幫您把那些先帝沒殺乾淨的楚國將士、楚國名士,一一請回來,為王爺所用,那妾幫助王爺得來的北梁,便是妾嫁與王爺的嫁妝。”
靈萱邊說邊將手伸進他的衣襟裡,溫涼的指腹在他滾燙的胸膛間遊走。
他一把擒住她,勾起她的細腰貼在自己身上,“想嫁給我,那就看你表現了。”
靈萱垂眸,澀澀開口道:“妾已經一整日沒有見到王妃了,王爺方才說,妾只要撒個嬌,便能讓妾回去?”
拓跋冷淵直勾勾地將她盯著:“怎麼?你就這麼不想呆在本王身邊嗎?”
她模仿他的字跡,寫他的惡行,不就是為了能夠勾住他?
如今她目的達到了,自然也要回到她本該呆的地方。
至少,她不能讓陸惜太擔心,也不想讓她太難過。
靈萱見機會來了,便咬著牙豁了出去,貼在他的脖頸處,攥起拳頭捶他的胸口,撒嬌道:“王爺~妾呆在王爺身邊又要捱打,又要被您羞辱,妾可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!”
她只覺得那人沒了反應,便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,只見他像是在憋笑一般,睜著漆黑黑的眼睛,不可思議地看著她:“靈萱,方才那些你都是從何處學來的?”
靈萱頭皮發麻,還能從何處?
自然是飛星閣咯。
秦嵐教過她的,青樓裡的姑娘們不都這麼招呼客人的?
而且,她們只要如此撒嬌,那些男人的心啊,就要化了一般。
只是靈萱在旁人面前倒是能夠學得惟妙惟肖,今日不知怎的,總感覺差了點兒意思。
她看著男人笑得前仰後合的,心裡愈發懊悔。
早知道,便不撒嬌了!
“王爺,那妾能……回去了嗎?”她強忍著揍他的怒火,小聲問道。
拓跋冷淵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,他靠在椅背上,揮了揮手:“回去吧,回去吧!別忘了每日的課業!圈起來幾個字,便要打幾下!”
靈萱鬆了口氣,從他身上下去,行了禮,便出宮往攝政王府去了。
她越想越氣,感覺今日是她和拓跋冷淵相處以來最丟臉的一天。
平日裡動不動就要和他兵戈相見,今日倒是難得的……丟臉。
靈萱回去時,正巧碰上陸惜在小廚房裡忙活。
廚房裡飄香四溢,陸惜束著襻膊站在灶臺邊,皓腕如同霜雪一般,一旁的雲煙正坐在小杌子上打瞌睡。
陸惜見靈萱來了,淡淡的眉眼笑開,有如山水暈染:“靈萱,你回來了!正巧趕上了蓮子湯,這外面呀,可是太熱了,喝點兒消消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