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又看向孟珙一行人,道:“兒郎們也是如此!若是你們輸給了巾幗之輩,那可是要遭人笑話一整年的!”
趙庸抬頭,第一個附和:“王爺聖明!”
靈萱看不出神色,宮人從不遠處牽過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,她走上前去,問道:“這馬可馴過了?是中原馬嗎?馬齡幾何?可受過驚?”
那宮人被她問懵了,低著頭,支支吾吾:“靈貴人莫要為難奴婢,奴婢只知道,這些馬都是趙將軍分下來的,是給宮中女眷專門準備的,性子溫順,不會傷人。”
靈萱無奈,上前摸了摸那匹小紅馬,見它蹭了蹭自己的手心,也不牴觸,便將馬牽了過來。
她將韁繩放到陸惜手上,“這匹馬妾方才看過了,性子還算好,王妃要不要試一試?”
陸惜握著韁繩,輕輕撫摸小紅馬的鬃毛,嗓音也輕輕的:“靈萱,還是你來吧,我不會騎馬。”
“王妃不會,妾可以教你呀。”靈萱一個迴旋,身輕如燕,上了馬。
她朝陸惜伸出一隻手,笑靨如花,“王妃,手給我。”
陸惜則是看著她,將韁繩也鬆開了,淺淺地笑著,對著她搖頭。
靈萱心下了然,原來,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騎馬。
她只是想讓靈萱穿上紫色騎裝,想讓靈萱替她騎馬,想讓靈萱替她陪在拓跋冷淵身邊,成為他的賢內助。
一個女人,胸襟怎會這麼寬闊呢?
她怎會真的捨得,將另一個女人推向自己的丈夫?
陸惜,你為何這麼好?
此時,有個微胖的男子走到馬前,先是對著陸惜行禮,後而對著靈萱恭敬問候道:“靈貴人,你脖子上的傷可好些了?”
靈萱回頭,看著眼前北梁裝扮的男子,下馬回禮:“勞煩使臣掛心,妾的傷這次好的倒是極快。”
使臣似乎鬆了口氣: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
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靈萱,“這是我家主上特意吩咐我送到靈貴人手上的。”
靈萱問道:“這是?”
“這是雪玉膏,北梁特有之物,靈貴人只需每晚睡前塗抹,不出半月,脖子上的疤痕便會褪去,和新生的肌膚一樣。”
靈萱把玩著瓷瓶,她就說按照拓跋冷淵的性子,不可能會放過元昊,更不可能會放過這小小的使臣,原來是元昊給了這麼個東西啊!
這麼說來,她還真有些看不懂,這個北梁國主究竟想要做什麼。
一面要在宴會上殺了她,一面又要獻藥救她,還好心幫她除疤。
她將雪玉膏收起,平靜道:“還請使臣替妾謝過你家主上,妾會好好享用的。還有,替妾給他傳一句話。”
使臣一頓,微微抬眼。
靈萱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她盯著不遠處的颯爽背影,輕聲道:“麻煩使臣告訴他,妾想要和他談一筆交易。”
使臣聽得雲裡霧裡,可靈萱卻不再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