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霜聞言大驚,趕緊帶著幾個隨行的宮女急匆匆往宴廳趕去。
靈萱與她並排走著,只是拓跋均卻哭得更大聲了。
靈萱笑道:“都說外甥像舅,陛下的哭聲這麼洪亮,倒是有幾分懷武侯的氣勢,說不定日後定是一代明君呢。只是這哭聲,著實讓人心疼。”
錦霜手上的蔻丹在陽光下紅得發亮,“還不知道呢。什麼明君不明君,咱們太妃娘娘現在只求陛下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就不錯了。”
誰知道攝政王后面會不會對小陛下出手。
“太妃娘娘是陛下的生母,顧慮周全一些也是應該的,”靈萱笑得眉眼彎彎,“不過我家王妃為人一向和善,你也無需過於防備她。”
錦霜不回答,路上她全程都抱著拓跋均,絲毫不肯讓靈萱碰到他一根汗毛。
等去了宴廳後,眾人的神色才緩和許多。
拓跋均一看見周宛如,便伸出小手來要她抱。
他收了哭聲,眨巴著黑水銀一般的眸子看看你,看看他。
宴廳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,陸惜坐在主位上眼中含著羨慕。
拓跋音跑過去拿著撥浪鼓逗他玩,周太傅和周明淵父子倆眉目舒展開,看著拓跋均面露慈愛。
只有拓跋冷淵眸中帶著銳利,盯著款款而來的靈萱,沉聲道:“既然陛下已經無礙,本王還有公務要忙,就不陪諸位了。”
眾人起身,恭送攝政王離開。
靈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,躲到屏風後,腦袋又不自覺地點起來。
忽而間,她耳邊傳來一陣耳語:“靈女史,王爺叫你呢!”
她猛然睜眼,宴會還未結束,眾人圍著拓跋均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,那小宮女也是個生面孔。
靈萱搖了搖腦袋:“現在?”
“對,現在,王爺在御書房等你呢!你快去吧!”
她看了一眼正抱著拓跋均的陸惜,皺眉道:“那……這裡呢?”
“這裡有我替你,王爺會掐著時間的。”
靈萱垂首,心中莫名懼怕。
她總覺得拓跋冷淵又想了好多整她的法子!
御書房內,龍涎香。
拓跋冷淵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袍,頭戴白蓮玉冠,正伏在案前提筆寫些什麼,左耳上掛著的羊脂玉耳墜瑩潤透亮。
這樣的他,真是像極了這趙國的帝王。
畢竟他連御書房,自古皇帝辦公的地方都用上了。
“王爺,”靈萱小聲喚他,“王爺這會兒找妾來,可有什麼要事?”
“你說呢?”男人並不抬頭,靈萱依稀看到他正點著朱墨批改奏摺。
靈萱心下忐忑:“妾不知。”
“不知的話就站在那兒想,想清楚了再和本王說。”拓跋冷淵依舊不抬頭,蘸了些墨汁繼續埋頭辦公。
靈萱摳著食指,咬著唇道:“妾昨夜一夜未眠,今日打瞌睡也是在所難免。再說了,妾也沒有誤了正事兒……”
男人厲聲將她的話打斷:“不是這件事兒,再想!”
靈萱小聲囁嚅道:“妾想不起來了,王爺要是不告訴妾,等過一會兒王妃找來了,妾看王爺怎麼解釋。”
她說完,垂下腦袋,只聽男人大笑一聲,抬眼間,像是被她的話給氣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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