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葉慕清到底是什麼人?
此刻,他嫉妒得發狂,恨不得離開找出葉慕清此人,將其碎屍萬段。
靈萱站起身,一步一步朝他走去:“而你,摧我筋骨,剝我肌膚……”
“不要再說了!”
拓跋冷淵怒吼著將她的話語打斷,捂著耳朵,玉容猙獰,幾近乞求的語氣:“萱兒,我求你,別說了……”
可她赤著玉足,步子依舊不減,眼角泛紅,薄唇微裂:“殺我楚國子民,害我親人,辱我阿姐,拓跋冷淵,你憑什麼值得我去愛?你有什麼可以讓我去愛?!”
她踮起腳尖,伸出纖臂,輕輕捧住他的臉頰,眼淚順著她的指間緩緩流下,溫涼的指腹觸及,她語調溫軟:“所以啊,阿淵,此生,我請你,不要放過我,不要愛上我,也……不要哭。”
他霎時間怔住,凝視著她平靜的嬌容,一滴淚緩緩從眼角流下。
她輕柔地給他拭淚,嗓音如同涓涓細流:“哭,是小孩子家家的才做的事兒,阿淵,你在我面前哭,是想叫我笑話你嗎?”
他不說話,定定地瞧著她。
她莞爾,美眸微垂:“阿淵,我們之間,羈絆太深,怨念太重,我既決定做你的人,便一生一世,都不反悔了。”
她踩在他的鞋面上,他托住她的細腰。
靈萱抓住他的衣領,低迴婉轉道:“莫管他是葉慕清還是李慕清,就算是幾百個慕清站到我跟前,我也還是會選擇……你。”
拓跋冷淵從腰間將她抱起,將她放到床上,低聲與她道:“我不是同你說了,在無人的時候,要喚我‘三郎’。”
靈萱伸手除去男人左耳上的紫金墜子,將他珠玉一般的耳垂揉捏的通紅,嬌媚的嗓音蝕骨銷魂:“若我偏不叫呢?三……郎?”
拓跋冷淵身子忽然間頓住,過了好一會兒,如鷹隼逮到獵物一般俯身而下,輕輕咬住她的耳垂,低吼道:“靈萱!你就不怕……我現在將你辦了嗎?”
她輕笑,指尖伸進去探他緊實的肌肉:“只要……三郎不怕傷著孩子,怎樣都是行的。”
拓跋冷淵早已渾身滾燙,順著她的耳朵一路親吻,耳尖,耳廓,耳垂,頜骨,脖頸,鎖骨……他將她的衣襟扒開,準備一探究竟,可終是停住,替她蓋上被褥。
靈萱抱著被角,睜眼看著坐在床邊的他,輕聲道:“三郎,妾餓了……方才你沒回來之前,妾一口都沒有吃,你能……”
“好,本王叫人做綠豆糕來,可好?”他握住她的手,微側著身子,玉面含笑。
靈萱有些為難,囁嚅道:“王府廚房做的沒有王妃做的好,妾只是想吃些東西,不一定要吃綠豆糕。”
拓跋冷淵點頭:“那本王叫人煮些粥來,多加點糖,這樣可好?”
她笑開,春花爛漫:“好。”
一時間,燈光葳蕤,室內再沒了聲音。
靈萱吸了吸鼻子,小聲問道:“王爺,今日和陸柏的對弈,戰況如何?”
拓跋冷淵不答話,靜靜地盯著她,靈萱又道:“可是陸柏備了別的計謀?還是說,他咬死不鬆口?”
拓跋冷淵依舊不開口,她有些著急:“王爺?”
忽而,見他眸光微動,她心下頓時瞭然,輕輕地嘆了口氣,反握住他的大手,眯眼笑道:“三郎?”
拓跋冷淵也笑,鳳眸暈染:“本王看你下次還改不改口!”
“妾知道了!王爺還真是……”她倚在他懷間,眼睛笑得如同月牙般燦爛:“三郎還真是天真啊!”
他從腰間將她環住,溫暖的掌心護住她的小腹:“本王有了你,便如獲珍寶,連陸柏自己也未曾想到,本王會拿孩子去和他換兵權。你這隻小狐狸,可真是狡猾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