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憐寧郡主如今正在郢都,若是格野王有意,可相約一同騎馬出遊。”拓跋城開口說道。
“這不太合適吧,憐寧郡主乃是天潢貴胄千金之軀,我等粗人跟她出行,只怕不符合你們漢人的規矩。”格野王答道。
草原女子粗獷,騎馬射箭不在話下,每年狩獵比賽也允許女子參賽。
出門無需蒙面,天地隨處可去,跟中原截然不同。
“有本王在,有什麼不合適的,我們本是友鄰,禮儀之交。憐寧生性好動,也不喜歡憋在那府裡,我哥哥攝政王不拘小節,這等小事不會見怪的!”拓跋城繼續勸說道。
有這句話,還有什麼可顧慮的。
格野王痛快答應,豪邁大笑起來。
靈萱嘆了口氣,憐寧一片痴心都在拓跋冷淵身上,沒想到就這麼輕易的被這位燕王哥哥給出賣了。
這些皇朝女子還真是可憐啊!
“萱兒,走吧。”拓跋冷淵等她將眼前的餐盤一掃而空,淡然起身。
靈萱吃飽喝足,隔壁只說著一些奉承話,沒談什麼正經事兒,也沒什麼好聽的,重頭戲就在那出遊之日。
她感嘆這些女子就是這麼不自由,婚姻大事就憑別人的一句話,一張紙,入了洞房,是生是死,是喜是悲都身不由己。
“你心疼她?!”拓跋冷淵而是第一次見靈萱臉上掛著一點兒愁容。
“她身為郡主高高在上,榮華富貴,我有什麼好心疼的。”
“你身為女子,自然為女子的待遇感到不公。但無論是皇家女還是農家婦,都是如此。”拓跋冷淵身為皇子又何嘗不是。
以前父皇還在世的時候,他們未來的皇妃也都父皇說了算。
遇到了心儀女子,還得經過重重險阻才能納為妾室。
若是出身過於卑微,只能偷偷養在外面,一個月只能見一次,多了便會被發現。
拓跋冷淵那冷漠的面容出現了一絲唏噓,幼年他曾結交過一位小侯爺,他愛上了一個漁家女,二人身份階級相差甚遠,老侯爺大怒,命人將那漁家女賣入了妓院。
等小侯爺發現時,漁家女已不堪受辱懸樑自盡。
自此之後,小侯爺心灰意冷,常伴於青燈古佛旁,不出三年便抑鬱而終。
從那時起他就知道,萬人敬仰的尊貴地位,其實就是一張看不見的天羅地網,狠狠地將他們束縛在牢籠之內。
所以他才會變得冷血無情,心狠手辣,只為登上那至高之位,不再被任何人所束縛。
“王爺不必悲天憫人,說不定憐寧郡主還巴不得嫁到草原做王妃呢。”靈萱以為他在心疼憐寧。
拓跋冷淵眼神略為一縮,臉上出現了一種何出此言的表情。
“憐寧看似嬌弱可憐,但實際上心機深沉。她的眼光很獨到,燕王、六王皆看不上,偏偏看中了你,就憑這一點,我就知道她不是泛泛之輩。”靈萱說道。
燕王是眾矢之的,今天在王座上,明天就可能淪為階下囚。
六王桀驁不馴,鋒芒太露,極容易引火燒身,自掘墳墓。
兩人看似風頭正盛,實際背後都隱藏著重重殺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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