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趙國對女子相當苛刻,再等兩年便找不到好男人,正好身邊有一個,怎能不抓緊呢。
孟珙哦了一聲,陷入了沉思。
他對修竹定然也有印象,修竹說不上美,但五官清秀,細心體貼,配孟珙這老實忠厚再適合不過。
“她可願意?!”孟珙面色緩和,對修竹也有幾分中意。
“孟兄是對自己沒信心嗎。”靈萱見她堂堂七尺男兒,談到男女之事竟然這般羞澀,看來拓跋冷淵留戀秦樓楚館的時候,都沒分他一口肉吃。
孟珙別過頭去:“盲婚啞嫁,豈不毀了人家姑娘一生。”
靈萱拍了拍他的肩膀,自己真是選對人了,修竹有這樣一個夫婿是她的福氣。
“什麼毀了人家姑娘一生?”
一襲水銀色長袍閃現長廊一角,束髮銀冠,胸前是精緻的四爪蟒袍,拓跋冷淵劍眉飛揚,目色依舊如寶石般冷沉。
孟珙驚身站起,深深鞠躬。
“他佔了我家修竹的便宜。”靈萱玩心一起,指著孟珙告狀道。
孟珙蹙眉,在主子面前他一向不敢開玩笑。
對於他來說,主子是嚴肅不可侵犯的。
拓跋冷淵清楚這個屬下的性子,他連花樓裡的那些美人都不屑一看一眼,又怎會去調戲良家婦女。
“你們趁本王不在,就聊這個?”他轉看向邊上箭靶,紅心上的箭羽令他心裡略微震驚。
“就是趁你不在才敢聊點別的,你一來不就得聊正事了嗎?”靈萱反身躺下,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。
拓跋冷淵將一本冊子遞給她:“卓和的老朋友要來了。”
這冊子上印著卓和部落的寶印。
“不會討伐我的文書吧?”靈萱別過頭,將那冊子推遠。
“就你這芝麻官,還不配卓和親王親筆下文書。”拓跋冷淵將那冊子丟到她身上,非要她看不可。
靈萱鬆了口氣,不是針對她的就好。
卓和呼察理王子上次就帶著求親的意思而來,但沒有明說。
這回文書可是白紙黑字說了,想要求娶趙國貴女,以結永世盟好。
“永世?只怕不到三五年就變卦。想要尋求和平,永遠只有靠刀劍說了算,女人在其中不過是當權者懦弱無能,委曲求全的犧牲品。”靈萱不屑看著那些冠冕堂皇的文字。
拓跋冷淵眉目漸漸冷了,看著靈萱說不出話來,或許她只是站在一個女子的角度同情那些被嫁往遠方的女子罷了。
“本王這次要出城迎接,你作為編纂趙國史書的大學士,這一趟也得同去。”
靈萱拍了拍額頭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還以為能有幾天清閒日子,沒想到有人還是不肯放過她。
孟珙重傷未愈,留在王府裡休息。
這次迎接不是在郢都門口,而是在西側的幽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