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力越深厚的便越是高手,雄渾內勁可練就一身鋼筋鐵骨,刀槍不入。
但他也僅僅見過能以胸膛四肢等堅硬之處抵擋的高手,從未見過這般奇異的人。
他斜眼看向靈萱,連咽喉都有此等剛勁之力,她絕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。
“失禮了。”靈萱對著他躬身抱拳,轉身對著那群侍衛輕輕眨眼,露出俏皮一笑。
那些侍衛歡呼起來,他們什麼奚落之語都不必說,開懷大笑便是最好的還擊。
格野王面色黑沉,讓部下將疼得齜牙咧嘴的兒子抱下去。
最先出手的是思羅,耍賴的也是思羅,對方一招未出便已克敵。
此時若要強詞奪理,那就是他們理虧了。
“萱兒,你這一身內力是從哪兒來的?比你的年紀不該有這種修為。”拓跋冷淵在她經過身側時悄聲問道。
“那就得多謝謝一禪道長的那些丹藥了,我還剩幾顆改日送給你。”靈萱在葉府的時候偷吃,覺得身體那股熱流在這藥物之下洶湧翻動,但又不損傷經脈,就將那些丹藥統統都偷了。
連續服用了這麼多日,已是日益精進,一日抵得上別人一年。
“那老道有這種丹藥,武功還是平平,他在武藝方面的資質悟性是多麼差,難怪需要葉慕清給他做靠山,就他那樣的再練個一百年也當不上副掌門。”靈萱想起燒他鬍子的惡作劇,嘴角笑個不停。
其實也未必是一禪道長資質太低,這丹藥能在她身體裡有這等奇效,還是因為那內功心法的原因。
這二者之間好似相輔相成,在她體內融會貫通,和氣歸元。
卓和人還以為是在嘲笑他們,嘴裡的酒變得苦澀不堪,誰也沒有休息的閒情逸致,思羅王子也需要好好休養,格野王下令繼續趕路。
走回京都的這一段路,侍衛的腰桿都挺直了。
靈萱打傷了思羅王子,挫了敵方銳氣還不會被任何問責。
無論是武藝膽識還是聰明謀略,都已讓這群一等御前帶刀侍衛心服口服。
郢都城門口,燕王拓跋城騎於寶馬之上,身著金色蟒袍,頭戴金冠。
身邊侍衛林立,面帶笑容,儼然一副儲君架勢。
拓跋冷淵策馬到他身邊,卻懶得看他一眼。
自己還沒死,無論是攝政王,還是將來趙國的皇帝,都輪不到他拓跋城來當。
格野王看著拓跋冷淵說道:“王爺接待我們多有辛苦,這洗塵宴就不勞煩王爺了,王爺還是早些回王府休息吧,你們漢人還是得多養養精神。”
拓跋冷淵冷冷一笑,格野王將他支開,顯然就是對他不滿。
後面那句侮辱漢人的話,他沒有聽進去。
“謝格野王體恤,這宴席思羅王子只怕也不能參加了,還望好好照顧,三日後能養好精神去面見父皇。”拓跋冷淵直接還以顏色。
格野王微微哼了一聲,朝著燕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兩人互相併肩而去。
燕王身形窄小,格野王身材壯碩。從後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狗熊帶著一隻小貓,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