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幹拿著士兵遞上來的竹簡,請吳梟落座。
他給吳梟的青銅爵中倒上烈酒,緩緩說道:“將軍不知西河學宮,也是正常。”
吳梟滿飲後,吳幹又重新倒滿壓杯。
“將軍近兩年時間,一直在領兵打仗,身居前線,自然不知它是什麼,但我一直在關注。”
吳幹說著,走回自己的案几前,跪坐下來。
他看著宋子謙送來的竹簡,接著道:“西河學宮的前身是青北學館,是吳國士族請列國大儒培養子嗣的地方,因教學成果顯著,士族加大資助,遷移至西河,取名西河學宮。”
“原來是青北啊!”吳梟頷首。
吳幹‘嗯’了一聲,又道:“眼下,西河學宮算是吳國士族清議之所,大儒聚徒講學,學子又都出自卿大夫之家,可以說是吳國文脈之搖籃,輿情之喉舌。”
聽到這兒,吳梟如坐針氈,“照這麼說,宋子謙要在士族那裡毀我清譽,那豈不是把衛康的死,記恨上我?”
“非也!”
吳幹搖頭,“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暗示將軍,公子攸會在西河學宮,傳播十勝十敗論。”
“是嗎?”吳梟半信半疑。
“將軍你想,子攸知道十勝十敗後,肯定想最快把言論傳播開來,獲得前所未有的聲望,那他讓這言論在市井中緩慢傳播?還是藉著西河學宮定期舉行的期會,快速傳播?”
吳幹微笑提醒。
“以我對他的瞭解,一定選擇後者!”吳梟微微眯眼,斜貫眉骨的長疤,讓他看起來分外猙獰。
“是啊,如果子攸將十勝十敗經學宮發酵,頃刻傳遍國中,這個速度可比在市井中傳播快多了。”
吳幹深吸一口氣,看著手中竹簡,忽地瞳孔一縮,笑了出來。
“為何發笑?”吳梟納悶。
吳幹道:“將軍,我已破解宋子謙說的致命缺陷是什麼了!”
“哦?”吳梟大喜,“快說!”
吳幹道:“將軍,這件事請讓我先賣個關子,這個宋子謙,在這一刻,是可信的!他真的在幫您打壓子攸!”
“連我也不能知道?”吳梟皺眉。
“事以密成,語以洩敗!將軍,請相信我,宋子謙不說,一定有其道理,您只需要在這件事情上,再推一下就好。”
“怎麼推?”吳梟追問。
吳幹想了想道:“助學,給西河學宮進行義助,期會中表現優異者,設獎賞,五千刀幣!”
“五千刀幣?”吳梟有些肉疼,這麼多錢,可以換十輛戰車。
資助給那些人,他感覺有些浪費。
吳幹看出吳梟的短視,勸道:“將軍資助五千,未來收穫何止五千?只要將子攸按死不動,花多少錢都值得。”
“嗯,幹,你說得對。從內庫取五千刀幣,你去義助西河學宮這場期會。我倒要看看,這些大儒拿了我的錢,敢不敢罵我!”
吳梟說完,哈哈大笑。
吳幹也跟著笑了幾聲,又道:“將軍,西河學宮是本國專有,宋子謙知道西河學宮,只能說明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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