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死了,這論點隨便都能讓吳梟定性會公子汙衊。
更添麻煩。
誰知,方棠頭也不抬,奮筆疾書道:“有才華者,大多都傲,可以理解,我想見見他。”
孫爽無奈,只能應是。
等方棠放下筆,將竹簡捲起,遞到孫爽手中道:“辛苦孫先生!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孫爽接了竹簡,把刀幣留下,帶人直接回到吳攸府邸。
吳攸聽完孫爽在西河學宮的經過,納悶道:“這個方棠真是迂腐,宋國仍為我吳國的敵人,他這般作態,想幹什麼?”
孫爽提醒道:“公子,現在可是有盟約在,在公開場合,可不敢這麼說。”
吳攸怔了一下,又道:“不管了,只要方棠最終能站在我這邊,隨他去吧,這老傢伙在朝臣中門生甚廣!”
孫爽頷首。
他想提醒吳攸用詞謹慎些,畢竟對方是大儒,但一想到吳攸對自己都在懷疑,便沒有多這一嘴。
吳攸開啟方棠給宋子謙的信,見上面的內容,不過就是一個邀請書函,便扔在案几上。
“給他送去,回信也先給我看一眼。”
“喏。”
許清從案几上撿起書函,重新卷好,辭別了吳攸,來到宋質子館。
聽到許清再次到來,宋子謙將其請入客廳。
許清申明來意,宋子謙便接了方棠的書函輕讀出聲。
“老朽方棠,忝居西河學宮講學,近聞公子宴間宏論,以宋有十勝,吳有十敗,剖析軍政之要。
廖廖數話,竟抵萬卷治世箴言。
今逢學宮期會,擬辯人性善惡之題,想聽公子高論。
若蒙不棄,請兩日後穩步西河學宮。
臨楮神馳,惟盼玉音。”
宋子謙讀完方棠的信,抬頭看著許清,“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把我賣了?”
許清尷尬道:“公子的才華,根本就遮掩不住,席間不小心討論到,那方棠就生出這般大的興趣,也出乎我們的預料啊!”
“罷了罷了!”
宋子謙擺擺手,叫顏氏拿來一根竹簡。
他斟酌了一下用詞,提筆在竹簡上寫下兩個字。
然後,把筆一擱,遞向許清。
“把這個給他。”
“喏。”
許清接到手中,假裝不小心瞟到,看了一眼,這一看,眼睛就拔不動了。
他尷尬地看著手中的竹簡,問道:“公子,這不好吧?”
宋子謙道:“就這麼給他,我保他看了這兩個字,一定會如期舉行期會。”
“呃!”
許清拿著那根竹簡,無奈道:“是,那在下告辭了!”
宋子謙見許清要離開,忽抬頭問道:“聽說許先生原是宋國人?因何為吳國效力呢?”
許清苦笑道:“公子聽誰說的?”
“宋國還有親人嗎?”宋子謙站起來,微笑問道。
許清搖了搖頭。
宋子謙伸手入懷,取出一個精緻布袋,遞給許清道:“這是我從宋國帶的土,常聽人說遊子在他國容易水土不服,服之可解瘧疾,給許先生備用!”
許清聞言看著宋子謙,心裡久久不能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