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笑,期會一結束,質子館外大概不會再像現在這般熱鬧!”
宋子謙感慨萬千。
如果手中的竹簡上的‘商’字,是自己猜測的那樣。
他終於可以在期會結束後,先小小的鬆一口氣。
不枉費他對《大明1566》的逐幀學習。
還是有用的。
顏氏這次也聽懂了宋子謙的暗示,立刻驚訝道:“公子是說,外面的那些士兵,可能會被撤走?”
“嗯。”
宋子謙微笑站起,走到顏氏身邊,輕輕拿走她手中的絲線,放進一旁的籮筐,接著把顏氏扶站起來。
“顏兒,這些布袋兒暫時先不急著縫製,”宋子謙盯著顏氏的精緻臉龐,“還記得之前問你,這世間有一種力量它無堅不摧,你想知道答……”
“公子!公子!不好了!不好了!”
不合時宜的聲音,再次從院外傳來。
又是張順。
這讓宋子謙有種想踢張順一腳的衝動。
他來到門前,站在階上,看著跑進來的張順,不悅道:“又怎麼了?你能不能一天天的,別這麼一驚一乍?”
“殺、殺人了啊!”張順緊張地吐字都帶著顫音兒。
“殺人?”
宋子謙一聽這話,也吃了一驚,忙下臺階追問,“誰殺人了?誰被殺了?”
張順道:“少將軍吳梟當街殺人,殺的是吳攸公子的人。”
“為什麼?”宋子謙一怔。
這個吳梟難道猜到了自己給他設定的結局,狗急跳牆?
不,應該不可能。
吳梟沒那麼精明的,難道是吳幹?
可是,吳幹能猜到自己在十勝十敗論上埋的雷,也不可能猜到最終結局,他想破壞掉自己看不見的未來局勢?
倒是有這種可能。
宋子謙感慨,如果吳幹這個人,不是受時代所侷限,應該是個非常精明的謀臣,載入不載入史冊不知道,但肯定不會很平庸。
“走,出去看看。”
宋子謙深吸一口氣,邁步朝前,顏氏繼續留在深宅。
張順陪在左右。
到了質子館門前,果然見外面已經熱鬧得不像話。
吳攸派來的那些士兵,本就屬於協防的人,現在被最內圈的吳梟的兵,與新帶來的兵,夾在中間,腹背受敵。
“質子館我想來就來,還要經你主子同意?你算個什麼東西?子攸便是在這兒,我也想進就進,你還敢攔我?”
吳梟腳踩在一個人的頭上,那人趴在地上,已不動彈。
他手中的劍,重新抬起,指著協防質子館第二圈計程車兵們,呵斥道:“此人就是之前派來暗殺宋質子的人,被我一眼認出,爾等若不是同謀,立刻退下,免成劍下冤魂!”
吳攸派來負責協防質子館的百夫長,看著吳梟如此暴戾,恨得是牙根癢。
他斥責道:“少將軍!此乃吳都街衢,非戰場刑場!您腳下所踏是公子攸親兵,縱有嫌隙,亦當依律交付司寇審訊。今日您仗劍屠戮袍澤,視國法……”
鏘!
吳梟提劍,直接抵在那百夫長的咽喉。
“袍澤?破壞吳宋盟約者,等同叛國,我殺的是袍澤嗎?我殺的不過是隻豬,是隻狗罷了,倒是你,分不清敵我,在這裡饒舌,信不信本將斬你?”
“你!”
那百夫長一肚子憋屈,又不能當街反殺,很是難受。
作為王子,殺一個平民士兵,沒有人能拿他怎麼樣,便是告到吳王那裡,也是一樣。
這是身份階級差距,哪怕他們現在是吳攸的人。
也不行。
更何況現在,吳梟還給自己殺人找好藉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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