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呀呀,你們都給我閃開,我今日要打爛這廝狗頭!”
高叔肩聽不下去了,他感覺天雷滾滾,劈得他渾身掉渣渣。
自打入西河學宮以來,就獨得方棠恩寵,方棠還說他有一顆赤子之心,將來有可能為天下士。
因為敬重方棠,因此,不容許任何人辱沒恩師。
這一點,家裡的長輩也經常這般教導。
但是現在,高叔肩為了心中的正義,卻被宋子謙說得狗屁不是,腦子裡何止有火,簡直就是燃起火海。
最最最關鍵的是,高叔肩覺得自己明明佔理,卻反被宋子謙懟的還擊不了,這讓他羞憤交加,卻又知道再持續下去,會更丟人。
不得已,高叔肩退後兩步,隔著一群士兵,強壓心中怒火,指著宋子謙。
“狗賊!藉著他們護你,我今日夠不著你,你給我等著,我看你還能猖狂幾日,西河學宮期會當天,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,揭穿你的真面目!”
說罷,高叔肩看著一群盯防他計程車兵,呵斥道:“你們今日護他,純屬是非不分,恩怨不明,簡直是我吳國之恥!”
眾人也不跟高叔肩辯解,只希望他別胡來。
高叔肩罵罵咧咧,遠離了質子館。
圍觀的平民百姓們看著高叔肩離開,見質子館那個敵國質子,揹著手,站在館前傲然注視著高叔肩離開的方向,一時間也有些費解。
“這個質子有點虎啊,連司徒大人的親孫,都敢得罪,沒了少將軍與工正的保護,豈不是要天天捱揍?”
“鄭國以前的那個質子不就是得罪了公孫家,莫名其妙的死了嗎?這個宋質子,估計也一樣的命運。”
“在宋國鐘鼎玉食慣了,分不清大小王,是正常的。”
宋子謙聽到了一些議論的聲音,不由得想笑,這些人說得還挺有道理。
不過,也僅僅是一點罷了。
從高叔肩這個人的性格來看,行事還算光明磊落,至少不用擔心他暗中搞偷襲這種陰損招數。
雖說吳攸與吳梟在感覺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後,會把人撤掉。
但在那之前,他應該已經初步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。
每一步棋子都在發力。
成果是可喜的。
就是知曉外面的事情這一塊,他受限很大,如果不是高叔肩過來,他還不知道狗屁二字,成功擴大了期會的規模。
吳攸是派許清跟自己接觸不假,但後面的計劃,就沒有透露。
這讓宋子謙,又感覺到一丟丟的焦慮。
他返回質子館,回到起居室,見正在繡布袋兒的顏氏站了起來,忙讓她別這麼多禮數。
等坐在顏氏旁邊。
顏氏已經提前把針線,放進了籮筐,咬著紅唇,低著頭等待著什麼似的。
可惜,宋子謙現在已經沒有心情,但他仍把顏氏拉過來,讓其坐在自己腿上,憂心道:“顏兒!”
“奴婢在。”
顏氏的聲音,小如蚊蠅。
宋子謙深吸一口氣道:“你知道外面剛才來的人是什麼人嗎?”
顏氏道:“張順不是說……”
“嗯,”宋子謙一臉憂愁,突然想起什麼,把顏氏放開,在房間中來回踱步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!”
“公子?”顏氏看著宋子謙,一臉狐疑。
“那個高叔肩之所以過來,根本原因,我猜到了,顏兒,我猜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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