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宋子謙那般興奮，顏氏疑惑道：“公子，什麼有了？”
宋子謙笑道：“提高一個國家的整體實力，我不行，但讓他崩盤，那方法太多了。”
“崩盤又是什麼？”顏氏更為疑惑。
宋子謙拍拍自己的嘴，看著顏氏，“你說你祖父當年沒有跟著公孫氏，一起助吳王繼位，你且說說，公孫氏現在在吳國，屬於什麼實力？”
“什麼實力？”
顏氏沉吟思考後，開口道：“具體不知，只知後來公孫氏采邑萬戶，田產十萬畝，司空一職，從未旁落。”
宋子謙頷首。
顏氏作為一個吳攸府邸中的奴婢，也不可能知道更多。
但僅這一點也已足夠。
這說明，公孫氏的的確確是舊貴族。
宋子謙從原主那裡繼承來的記憶，知道不止是吳國，包括他們宋國，也是新舊貴族，開始出現矛盾。
矛盾的焦點，就是土地。
要想從根子上把吳國搞得一地雞毛，最鋒利的劍，便是變法。
把土地變成私有！
如此一來，公孫氏與高氏，就不可能再作壁上觀，他們也得下場撕比。
而自己要做的，就是給這個已經存在的矛盾，扔到檯面上。
這波穩了！
宋子謙感覺整個計劃，最後的一環，也被補上。
因此，心情舒暢，不自覺地用手指在案几上敲出馬蹄音。
顏氏難得見宋子謙有這麼好的心情，微笑問道：“公子，您之前問的問題，那個什麼世間最無堅不摧的力量，到底是什麼啊？”
宋子謙微笑看著顏氏，“想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顏氏羞怯點頭。
“不告訴你，等我們回到宋國，再告訴你！”
“公子！”
顏氏一聲嬌嗔，把宋子謙看得痴了。
“好啦好啦，告訴你吧，”宋子謙整整衣襟，一本正經道，“這種力量叫‘作’愛！”
“愛？”顏氏怔了怔，看向宋子謙時，臉色瞬間緋紅。
你不會能聽懂我的梗吧……宋子謙看著顏氏的表情，有些驚訝，但一想，又很快釋然。
古人對於‘愛’這個字，應該還是用‘心’的。
顏氏可能誤會自己原本的意思。
不過，不重要。
經過他的測試，顏氏表現出的反應，都在證明，他不是個當細作的料兒。
但不排除是自己個人魅力大。
能夠讓顏氏為自己一見傾心。
宋子謙看著顏氏緋紅的臉蛋兒，問道：“顏兒，你還有其他親人嗎？”
顏氏頷首，“有，我有一個弟弟，被賣到公孫氏當奴隸，我已經有半年沒聽到他的訊息，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。”
說到這兒，顏氏的心情跌回谷底。
宋子謙沒想到顏氏還有親人。
見她傷心，立刻道：“等期會結束，我看能不能幫你把弟弟贖回來，給他置辦幾畝田，娶妻生子，定不叫你顏氏絕後。”
“公子！”
顏氏聽到宋子謙這麼說，撲通一聲跪下，給宋子謙磕頭。
宋子謙扶起她，安慰道：“放心，只要他還活著，我想這點事情，我還是能辦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
顏氏心存感激，卻發現再多語言，都無法把這種感激表達出來，只是看宋子謙的眼神兒，越發溫柔。
此時。
起居室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。
鄧山悄悄退走，突然，嘎吱一聲，鄧山嚇得魂飛魄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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