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子謙對黑夫多少還是有些擔憂,畢竟,這是吳人的地盤。
黑夫暫時也不能回質子館,否則,吳梟的人,一定會把他抓回去折磨盤問。
宋子謙倒不擔心自己的藏身之處被吳梟知道。
他只擔心黑夫被人折磨。
畢竟,要想讓黑夫未來在自己身邊,發生帶刀護衛的職責,身體可不能殘缺,否則,威力大減。
宋子謙的生命係數,也會大打折扣。
但存檔已經不可更改,宋子謙只寄希望於,黑夫藏得很好,只要過了這兩天,他光明正大回到質子館,黑夫就也能回去。
宋子謙繼續覆盤其他事件的細節,等到復無可復,他才沉沉睡去。
再睜眼時。
宋子謙是被外面的雞鳴聲叫醒的。
不同於質子館,司徒府裡的奴婢,沒有顏氏照料的好。
但宋子謙也不挑理,洗漱完畢,吃過早食,便有下人奉高嶽命令,邀請他到高嶽書閣。
宋子謙到高嶽書閣時,看到高叔肩也在,而且,對方正驚訝地看著自己,便微笑道:“高公子,早啊!”
見著宋子謙微笑給自己打招呼,高叔肩僵在原地。
高嶽微笑請宋子謙坐下後,讓高叔肩也坐下,解釋道:“子謙昨天與我說了,他那麼做,其實是為了保護你們西河學宮,他的真實性格,不是那樣的。”
高叔肩狐疑,“保我們西河學宮?”
“嗯,”高嶽看向宋子說,“還是你親自給他說吧,他可能至今,還沒有意識到。”
宋子謙便看向高叔肩,微笑道:“高公子,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佳,那時我言語鋒利,彷彿不近人情,但其實,一切只是偽裝。”
“偽裝?”高叔肩看向高嶽。
見對方頷首,又看向宋子謙。
“嗯,我剛一入城,就捲入兩位公子的鬥爭漩渦,誰沾上誰倒黴,你為方棠去我館前討要說法,這種仁義之舉,我反而把你罵走,其實不僅是要保護你,更是要保護方棠。”
宋子謙微笑開口。
高叔肩道:“你真是曾子的門徒?”
宋子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接著道:“方棠為吳國大儒,振興儒學,還要指望他,你是方棠器重的弟子,我越是與你交惡,你就越安全。”
高叔肩已經被宋子謙的話給說服,低下頭默默不語。
“好了,昨日種種,都已過去,”高嶽忽然插口,看向高叔肩,“但願你能放下芥蒂,與子謙攜手,若是有朝一日,我死了,這整個高氏,還要你撐起來,子謙,是個可以信賴的人!”
聽到高嶽說起這話,高叔肩立刻道:“王父一定會長命百歲,那個公孫徹,都還能活到八十,王父更可以。”
高嶽頷首道:“希望吧!”
言罷,三人一陣沉默,等到外面下人傳來,馬車已備好的訊息,三人便一起走出書閣。
高叔肩已經從高嶽那兒聽了宋子謙昨天的言論,因此,小聲道:“宋公子,你可能有一點不知,吳王賽馬可是要下賭注的,每次都要下注千金,我王父輸給吳王好六次,根本就贏不了!”
宋子謙微笑。
他肯定沒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,畢竟,昨天跟高嶽聊時,宋子謙已經知道,這個世界的齊國,可沒有田忌這個人。
宋子謙淡淡道:“觀察就好,吳王,不可能一直贏。”
高叔肩覺得宋子謙不重視自己的話,心裡直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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