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帶著屍體來,讓不知情人看了,還以為是我害了你的家人。”張平安看著這婦人說道。
那兩具屍體確實是這婦人的丈夫與兒子。
費彬比魯連榮那廢物多少有些腦子,知道這種事情做不得假。
這婦人的丈夫、兒子在這一片小有名氣,不過有人說他們與一幫山賊有勾結,但沒有證據。他們二人也是倒黴,不知道怎麼招惹上了魔教中人。
他們中午還是倆活人,晚上就成了兩具屍體。
這婦人本來已經都準備下葬了,被那三人指點了一番,於是真的帶著棺材來求張平安幫忙了。
帶著棺材來的損招就是那三人出的。
聽張平安如此,那婦人便止住了哭聲。
她愧疚忐忑的看著張平安。
此時周圍聚了許多看熱鬧的江湖中人。
不是說這些閒著沒事的江湖中人是最喜歡看熱鬧了。
“魔教行兇,我正道中人自然會管,絕對不會袖手旁觀。”聽張平安如此說,眾人紛紛叫好。
“但此地是衡山城,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,所以我不能越俎代庖,各位抬起棺槨咱們一起去衡山。
現在衡山由我魯師兄管事,他那人做事嫉惡如仇。衡山城裡發生此事,不亞於殺他親父!
走!我們去請我魯師兄主持公道。”張平安振奮的說道。“各位江湖同道,幫忙抬一下棺槨!”
“好勒!”
眾人激動的抬起棺槨,這婦人的丈夫、兒子死了,她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報仇。
今日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事不對勁,但只要能給家人報仇,她什麼都不管不顧了。
費彬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衡山派,他一拍自己額頭,真是想了個昏招。
但還給自己挽尊的想,不是昏招,是這張平安太狡詐了。
這傢伙比那偽君子還陰險狡詐!
“你趕在他們之前去找魯連榮,告訴他此事莫要插手。”費彬正色的說道。
但費彬又有些想當然了。
等眾人到了衡山派時,魯連榮已經接到了費彬的指示,叫他莫要插手此事。
魯連榮心裡有些不服,他一直覺得他與嵩山派是合作關係,因為自己認可左盟主,而左盟主也欣賞自己的才華。
要不說左冷禪是盟主呢,竟然能從一坨答辯裡看出才華。
“各位江湖同道喊上幾嗓子。”張平安笑著說道。
若是沒有張平安,他們自然不敢來衡山派前撒野,但現在有張平安挑頭,他們各個也不嫌事大的喊起來了。
張平安這麼做有些不地道,但昨日魯連榮帶著外人找他挑戰更不地道。
聲音越來越大,魯連榮沒有辦法,鐵青著臉走了出來。
“張師弟為何帶著閒雜人等來我衡山派喧譁。”魯連榮一出來就怒聲喝道。
“夫人,將你的冤屈給我魯師兄說說。”這婦人邊哭邊說,但將事情說得十分清楚。
聽聞衡山附近有魔教中人出沒,魯連榮大驚失色。費彬派來的人沒有說清楚,只是說讓他莫要插手此事。
等這婦人說完,張平安便又開口了,“魯師兄,我也不是有意冒犯。
五嶽劍派同氣連枝,幫著外人找自己人的麻煩,這種事情只有那種豬狗不如的傢伙才會做。”
這茶裡茶氣的話,氣得魯連榮氣息不暢。
“但在衡山附近發生此事,我若是擅自解決,豈不是讓江湖中人以為衡山無人。”張平安一臉正氣的說道。
這次只有陸大有與林平之跟來了。
陸大有多少知道,他小師叔有變臉的絕活,但林平之則被自己師父的正氣感染。
“若是魯師兄說衡山此時忙著劉師兄金盆洗手之事,沒有時間去做此事,那便由我與各位江湖同道同去。”
“師父,弟子願為您執鞭隨蹬。”林平之抱拳說道。
張平安看了一眼這孩子,這孩子還是挨江湖的毒打少了。
“哼!此事不用你們插手了,我衡山派自會去解決。”魯連榮冷著臉說道。
“好!”張平安拍手叫好。
說完魯連榮讓弟子安頓好這婦人,驅散了那些江湖中人,他便帶著衡山弟子離開了。
“魯師兄,我與你一起去吧。”張平安故意說道。“萬一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呢。”
魯連榮聽到這話冷笑著說道,“張師弟還是顧好自己吧,別讓那些挑戰你的人等急了。”
這廢物竟然還知道還嘴了。
“那我在這裡等著魯師兄得勝而歸的訊息。”
魯連榮帶著一幫衡山弟子就離開了。
張平安他們便也下了衡山,只不過他們客棧去了。
路上林平之有些生氣的說道,“這魯師伯行事怎麼能如此呢?”
張平安看著他說道,“你好好修行就成。”
“哦。”
衡山城外,李玉山帶著七八個好手佔了一處山賊的寨子。這山寨裡只有一對父子重傷後逃了,別人都被他們清理乾淨了。
他們在這裡自然不是為了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宴,而是有別的任務。
這李玉山是楊蓮亭的心腹,算是日月神教裡的少壯派。
現在楊蓮亭大肆複製少壯派上臺,大大的壓縮了那些老人的利益。
上官雲、童百熊、還有曲洋,楊蓮亭已經開始準備架空他們了。
那上官雲,童百熊也有不少手段,楊蓮亭與他們還在鬥法。
這曲洋則見勢不妙,就離開了黑木崖。
楊蓮亭擔心這老傢伙有別的打算,於是派李玉山一行人來跟著他,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。
你武林正派不讓弟子與魔教接觸,說得人日月神教就讓與正派交朋友一樣。
一開始李玉山擔心曲洋投靠衡山派,但這段時間他親自查訪後,才弄清楚了,原來曲洋和那劉正風竟然整日彈琴吹簫。
李玉山明白,這曲洋真是老了。他準備找幾個小門派搶上一波,然後再離開這裡,畢竟兄弟們跟著自己出來,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歸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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