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紙巾擦了擦嘴，然後轉向鏡頭，對著所有人解釋。
“大家別誤會，我這是孕吐，正常的妊娠反應，跟蘇晨做的菜沒關係。”
向天歌喘了口氣，繼續說道：“最近一直都這樣，有時候聞到米飯味都會想吐，是隨機的，真的不怪他。”
雖然她這麼解釋，但直播間的觀眾根本不信。
“得了吧，早不吐晚不吐，偏偏勺子到嘴邊了就吐了？”
“太假了，天歌就是太善良了，還在為他挽尊。”
“護夫狂魔實錘了，這種黑暗料理也能洗？”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向天歌的託詞時，她做出了一個讓全場震驚的舉動。
她從蘇晨手裡拿過那隻碗，自己主動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大勺黑色的糊狀物，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，送進了自己的嘴裡。
她閉上眼睛，慢慢地咀嚼，喉嚨動了一下，嚥了下去。
然後，她又舀了一勺。
一連吃了三口。
整個過程，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。
當向天歌再次睜開眼睛時，臉上是一種滿足的表情。
“嗯……真的很好吃。”
她對著蘇晨，笑得眉眼彎彎。
“雖然看起來不好看，但是味道很特別，有魚的鮮味，還有堅果的香味，一點都不腥，滑滑的，很潤口。”
向天歌又轉向鏡頭，認真地說：“我沒騙大家，真的很好吃。他花了很多心思。”
這一下，輪到網友們懵了。
“不是吧？這也能吃下去？還好吃？”
“天歌的味覺是不是出問題了？還是她的演技太好了？”
“我開始懷疑人生了，難道這坨黑色的東西，真的是美食？”
“我不信！除非蘇晨自己也吃一口！”
第一天的節目錄制，就在這種混雜著搞笑和疑惑的氣氛中結束了。
晚上，回到節目組安排的蒙古包裡。
向天歌靠在蘇晨懷裡，兩人一起看著窗外的星空。
草原的夜晚很安靜，只有偶爾的風聲和蟲鳴。
“老公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說，我們寶寶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啊？”向天歌把玩著蘇晨的手指，輕聲問道。
蘇晨低下頭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“男孩女孩都好。”
他的手輕輕地覆在她的肚子上，動作輕柔。
“只要是你生的，只要是我們的孩子，我都喜歡。”
“那要是像你怎麼辦？跟你一樣霸道，一樣不講理。”向天歌笑著說。
“那我就教他講理，教他要聽媽媽的話。”
蘇晨一本正經地回答。
“那要是像我呢？愛哭鼻子，還挑食。”
“那我就哄著，陪著你一起挑食，把你和寶寶都養成小胖豬。”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，說的都是些瑣碎又甜蜜的話題。
關於未來的想象，關於孩子的名字，關於嬰兒房要刷成什麼顏色。
夜深了，向天歌枕著蘇晨的胳膊，沉沉地睡去。
蘇晨卻沒什麼睡意，他靜靜地看著妻子的睡顏。
第二天一早。
天剛矇矇亮，蘇晨就被一陣急促的乾嘔聲驚醒。
他猛地睜開眼，發現身邊的向天歌已經衝進了衛生間。
“嘔……嘔……”
劇烈的嘔吐聲不斷從裡面傳來，聽得蘇晨心驚肉跳。
他立刻跳下床，衝了過去。
只見向天歌正扶著洗手檯，吐得臉色發白，渾身都在發抖。
“天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