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實待著!”其中一個綁匪惡聲惡氣地警告了一句,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。
隨後,她聽到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,還伴隨著鐵門被拉上又關上的刺耳摩擦聲,周圍陷入了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靜,
只剩下她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。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頸間的項鍊,那裡承載著她此刻全部的希望——它一定要在運作啊!
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齊非渝努力調整著呼吸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她豎起耳朵,想聽聽周圍有沒有別的動靜,結果除了風聲就是風聲,偶爾還有幾聲老鼠“吱吱”的叫聲,更添了幾分恐怖氣氛。
【他們把我丟在這裡就不管了?這是什麼操作?難道是在等什麼人?】
【或者,只是單純地想讓我體驗一下密室逃脫的恐怖版?拜託,我對這個專案一點興趣都沒有啊!】
【這繩子綁得也太緊了,勒得我手腕疼。回頭得救了,一定要讓我哥給我報個格鬥班,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,至少能反抗一下,不至於這麼被動。】
也不知過了多久,就在齊非渝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,脖子更是僵硬得像塊石頭的時候,那兩個綁匪的聲音再一次從不遠處響起,這次他們好像走進了一個稍微封閉點的空間,聲音聽起來比剛才清晰了些,似乎刻意壓低了,但在這空曠的環境裡,還是隱約能傳到她耳朵裡。
“媽的,老大,齊家那邊反應也太快了,我們剛得手,估計全城都開始搜了。還有那人是怎麼回事,怎麼還不來?是不是想毀約!”一個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和暴躁,聽起來像是剛才拽她下車的那個。
另一個聲音則相對沉穩一些:“老二淡定,不要慌,老闆既然敢動齊家的人,自然有他的安排。我們和他合作過這麼多次了,都沒出事過。這次風聲這麼緊,條子動得那麼快,他那邊估計也需要多花點時間避開耳目,再等等。”
公司老闆?
齊非渝被矇住的眼睛下,眉頭緊緊蹙了起來。這兩個片語合在一起,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【公司老闆?合作多次?難道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衝著老爸來的?可最近沒聽說有誰家公司能把主意打到綁架齊家女兒這份上啊……等等,‘老闆’……顧景晨!他家不就是開公司的麼?之前他追我的時候,那種偏執又不擇手段的勁頭,確實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!】
【他不會是因為我家不同意他和我的婚事,就找人綁架我,好讓我家讓步?演一出英雄救美,或者乾脆逼婚?】
【畢竟之前他就一直想方設法接近我,手段雖然拙劣,但目的性很強。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的,動不動就來個偶遇,還說什麼非我不可,肉麻死了。】
【如果真是他,那這傢伙的心機也太深沉了!為了齊家的財產,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?這已經不是腹黑了,這是黑心肝啊!】
齊非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後背不禁滲出一層冷汗。她想起顧景晨那張看似溫文爾雅的臉,此刻卻覺得無比虛偽和扭曲。這傢伙,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背地裡這麼齷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