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部公寓已然不見禿鷲的身影。
唯有青年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,面前放著一部開著擴音的手機。
“先生,您的計劃奏效了。
蘇派了貝克特和薇拉去洛杉磯港,雷蒙德的人也在朝那邊移動。
潛水愛好者正在撤離長灘港,內線的身份暫時沒有暴露,我們很快就能取回軍火。”
“蘇在哪兒?”
禿鷲顯然已經知曉蘇景的安排。
青年立馬應道:“他去了洛杉磯縣醫院,並且聯絡了CNN的記者索菲亞,說是要給她一個爆炸性的大新聞。”
“哦?”
禿鷲略顯驚訝,兩秒後突然歡快的笑道:“真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。
明明佔了大便宜,罵得亞當斯抬不起頭來。
他卻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,依舊不依不饒,竟想一鼓作氣整死亞當斯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青年好奇詢問。
禿鷲戲謔道:“你還記得史密斯是怎麼被他趕出警署的嗎?”
“您是說他又想製造輿論風波,陷害亞當斯?”
青年眸光一閃。
禿鷲淡然道:“要不我怎會說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。”
“那我們應該怎麼做?”
青年追問。
禿鷲想了想,道:“他想要趕走亞當斯,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亞當斯是錯的,軍火一直不在城裡。
讓諾思羅普家族的人覺得,都是因為亞當斯的愚蠢,才會導致軍火和資料被我們搶走。
看來他已經相信軍火到過洛杉磯港,並且很有把握能夠透過這條線索成功找回軍火。
既然如此……
讓卡爾今晚就行動吧,搶先一步運走軍火。
雖然我也不喜歡亞當斯,但我很樂意給蘇找點小麻煩。
哈哈哈~”
“是,先生。”
……
洛杉磯縣醫院。
住院部5032病房。
曾經意氣風華的威爾遜,此刻正雙目無神的半躺在病床上,看上去極為憔悴,彷彿蒼老了20歲似的。
不過這也正常。
只看他那空蕩蕩的床頭櫃,便可知他住院這麼久以來,並無多少人來看望他。
這對於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總警監而言,無異於天大的笑話。
他甚至寧願當初死在手術檯上,也不願像如今這般大權旁落,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煎熬。
而那些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阿諛奉承,溜鬚拍馬的人,在得知亞當斯準備放棄他之後,便全都改換門庭,投入了副總警監約瑟夫的門下。
如今即便他康復出院,也必然會被約瑟夫架空,用不了多久就得被迫退居二線。
可是,他實在想不通,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,亞當斯為何要如此對他?
他對亞當斯忠心耿耿,為何對方一點舊情也不念?
難道政客當真沒有半點感情嗎?
“篤篤篤……”
這時,一陣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。
威爾遜抬眼看去,便見蘇景提著一個精緻的花籃,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。
“局長,我來看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威爾遜目光一滯,剎那之間便紅了眼眶,險些失聲痛哭。
這句話在外人聽來或許很平常,但對於脆弱期的他而言,便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。
只因語言藝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。
有時候無需煽情,也無需長篇累贅,寥寥數語便可直擊心靈。
正巧,蘇景前世選修了漢語言和心理學……
“請坐。”
威爾遜的聲音明顯有些哽咽,隱約還能聽出三分沙啞,似乎許久未曾開口說話。
蘇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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