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句蘇景是用普通話說的。
張渤立馬開啟房門,盯著蘇景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兒。
“自從我到了美國,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普通話說得……這麼標準的。”
蘇景知道自己的普通話水平,從來不分平翹舌,也不分鼻音,典型的川普。
他覺得張渤想說的應該是這麼有地方特色。
“喂,你們在說什麼,請用英文!”
兩人是用普通話交流,艾瑪聽不懂,頓時不樂意了。
張渤略微有點不好意思。
蘇景有求於人,也只能切換。
“方便進去嗎?”
“當然方便,你可是警察!”
張渤來了洛杉磯幾個月,還沒見過這麼有禮貌的警察,急忙招呼蘇景兩人進屋,尷尬的搓了搓燙傷的手。
“不好意思啊,美國人不喝熱水,想給你們泡杯茶也不行。”
“沒事,有機會我請你喝茶。”
蘇景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真誠。
張渤逐漸放下心來。
“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?”
張渤主動詢問道。
蘇景應道:“我們發現夏普跟何塞的死與兄弟會有關。
我聽說你也是兄弟會的成員,就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。”
“我不是!”
張渤連連擺手搖頭,看上去頗為緊張。
蘇景能理解。
畢竟出門在外的人最怕惹上官司,尤其是人命官司。
如今的祖國也沒有幾十年後那麼強大,一旦出了問題,真不一定能保住外鄉的遊子。
就像那位值得所有國人尊敬的張純如先生,不就是這麼被害的嗎?
若是當時國家足夠強大,倭寇何敢!
“你別緊張,我只是例行詢問,並沒有懷疑你。”
蘇景儘量保持善意的微笑。
張渤漸漸鎮定下來。
“我真不是兄弟會的人。
我的確申請了,也參加了他們的入會考核。
但是那次考核實在太……那什麼,我就主動退出了。”
“那你知道都有哪些人參加了考核嗎?”
“基本上申請的人都參加了。”
張渤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。
“我是剛發現就退出了,聽說後來想要退出的人,也被他們逼迫完成了考核。
好多人因此進了醫院,還有兩個受不了退學的。
學校也知道這件事兒,但兄弟會勢力大,學校管不了,反而警告我們不許說出去。”
“呵呵~”
天下烏鴉一般黑,首先想到的都是捂蓋子。
蘇景冷笑一聲,想了想,道:“你說有兩個受不了退學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們是什麼時候退學的?”
“考核後沒多久吧,具體時間記不清了。”
“你再好好想想,他們是在派對前離校的,還是派對後離校的。”
何塞是在派對當天死的。
若是在派對前離校,那兩人的嫌疑基本就可以排除了。
當然,走了又跑回來行兇也有可能。
張渤仔細想了好一會兒,還是苦笑道:“我真想不起來了。”
“你能查到吧。”
蘇景轉頭看向艾瑪。
若他去查,學校肯定會要求搜查令。
以白頭鷹法官的尿性,最終多半會拒絕。
就算他找伯恩幫忙,得到的證據也不能用。
是以交給艾瑪才是最穩妥的。
艾瑪見了笑眯眯的伸出兩根手指,她喜歡看蘇景肉疼的樣子。
誰知蘇景卻突兀一笑,開心的說道:“我給你1000美元。
但是如果有人問起,你必須說我給你的是5000美元。”
“為什麼?”
艾瑪還是太單純。
蘇景笑道:“線人費是可以報賬的。”
“bitch!”